楚逍昀如堕冰窖,若当年那人是霍难言,卫羽白难不成竟是他的儿子,难怪他宁可一死也不求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祖父又不愿救治,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可这事霍难言知道吗,他要斩草除根,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卫羽白为何不告诉他,是意存报复,还是心灰意冷?尽管卫羽白已经对他说了这些,可楚逍昀却觉得,自己于他,不明白的地方实在太多。自小听闻的传言中的人,自己给予了他无数的想象,可到头来却都不如眼前这活生生的人更合心意。简直就如那水中花一般,明明已嗅到了芬芳,伸手却是碎裂一片。
卫羽白已经没了声息,楚逍昀伸手去搭的脉息,却颤抖着根本搭不住,他紧紧抱住怀里的男人呐呐道: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除了身家性命,我什么都能给你,可我现在改主意了,若你的真的要,身家性命,那也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你。
远处不知从何飘来一所画舫,上面有歌女轻弹浅唱道:
孤舟徐徐随风行,且慢且吟垠,两岸春波晃碧柳,佳人犹在桥头。泪湿衫透,细雨蒙蒙人影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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