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华把沾了血水的手帕拧干净,再帮他捂住伤口。出于医德,白士杰下马来,走过去,把随身带的止血止疼药拿出来,上官溪华接过,帮梁云飞敷上药,捡起地上的剑割下一块布料替他包扎。
白士杰对齐子须点了点头,问:遇上劫匪了?
嗯。齐子须应了一声。
白士杰上马和江舟君准备一起离开,他打了一鞭,马向前跑去。
梁云飞一步冲上前去拉住马的辔头,马顿时停住了,马上两人都不爽地看着他。梁云飞眼里有着怒火,截住他们又不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他隐忍着火气,大家都僵持着不动。
有什么事吗?江舟君俯视着问他。
一定要忍住,梁云飞暗暗告诫自己,他说道:我跟你订的蚕虫你忘了?
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可以让开了吧?
梁云飞放开马辔头,让他们离开。阿伏骑着慢腾腾的老骥走过,不敢和梁云飞搭腔。
你要去哪里?梁云飞不想看到他们离开的身影,转身问齐子须。
哪里有路走哪里。
梁云飞跃上他的马,对上官溪华说道:溪华,记得跟上!
他看着这花果路的前方,说道:前面有路,看谁能跑完这条路。说完,驾!他挥鞭驰马冲向前面。
驾!齐子须一掌拍向马屁股跟着他冲向前,马飞奔扬起一路的尘土,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淹没在其间了。
路上剩下上官溪华一个人,他看着地上的刀和剑,心里有些后怕,他踏上马,打着鞭子令马前进。他不善骑术,所以马只是信步地向前走去。不知道他们跑到了什么地方,他想着,刚才白士杰的行为似乎暗示了什么,还有江舟君的腿,这个齐子须好像很有来头,刚才两匹马疾驰还在泥路上留下了一深一浅的脚印,上官溪华循着那些脚印慢慢梳理思绪。
武艺精熟的齐子须在骑术方面也不赖,他在一半的路上就超过了梁云飞,比他先一步地到达了吉祥果园对面的微型果园。
梁云飞跑到那里时,他正悠闲地吃着一个番石榴翘着二郎腿睡在马背上。梁云飞的马直接地就走向齐子须旁边,那里有一个深坑,里面积满了水,马过去低下头喝水吃着草。梁云飞站起来,抓住一根粗树枝爬上去,在树枝上坐着,同样地摘下一个熟的石榴吃。
帮我个忙。
帮我送钱。
送去阎王爷那里?
嗯。
上下两张血盆大口随时都会把你给吃了,骨头都不剩!。
头上一张天盖,旁边还顶着一根柱子呢。
齐子须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梁云飞,不去。
梁云飞把一个新鲜的番石榴扔下去,齐子须稳稳地抓住。听说云骑尉这个位置有个空缺,你家也有人在朝廷上。
你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十多年来都没怎么变化。齐子须轻笑着,看着他咬下一口石榴。
你十多年来还是这么胖,越来越胖!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自闭目小憩了一会儿。上官溪华还没有来到。梁云飞跳到他的马上,坐在马屁股上,说:你的看法。
齐子须也坐起来,和他对视着,用嘲笑的语气说:不值得!
傻大个,不要以为你虚胖就自认为心宽体胖,知识渊博!梁云飞盯着他,国家政局不稳,忠诚臣子力挽狂澜才是正事。
先送钱再送命?你还真是高尚!
总比你高尚得多。这个人,到底不会害他,梁云飞心里想着。
两人默默无言地坐着,心中都打着算盘。风吹过,果树的叶子沙沙声响,很多黄了的叶子掉了下来,秋天已经到了,成熟的季节已经来了。
秋风萧瑟着,梧桐叶槐叶落了一地,又被风卷起吹散到各个地方。入夜,天更凉了些,北下的冷空气窜到了江南来,提前到来的冷风和低温使得树叶纷纷**,树木一夜间都变得光秃秃的,鸟雀也不见了踪影,这风干冷干冷的,带着北国的气息,吹得人的嘴唇都开裂了。
江舟君往嘴唇上擦着油膏,和他旁边的阿伏说着话。听说官府现在又在招募壮丁进行军事训练?
哦,阿伏拿着湿布擦衣柜,忙得满头大汗,是啊,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城门上贴的告示呢,不过只是往边防增加人手而已,战事什么的倒是没听说。
听说太子最近视察了军器监。
哦,是啊,还夸奖说这兵器制作精良,矛锐不可当,盾坚不可摧,刀剑吹毛利刃,弩弓柔韧有度,战车性能优越,士兵训练刻苦啊什么的一大堆的赞美词,我也是从说书人嘴里听来的,也没记得住几个。阿伏擦完了,提一桶脏水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恩人
江舟君想了想,那个孙瑞自从成亲后变乖了不少,好像都没怎么听到他的消息了。王芝儿这么个才女应该能够降服他的吧。过了这个年头,她的孩子就要生了吧,还真是快呢。
他拿回自己的佛书慢慢琢磨,这义慈每次都惜字如金,只开个话头,剩下的让你自己去体会,看来要是他以后做和尚也这样教人的话,肯定会很容易。他拿起手中的笔,继续圈圈点点。
别来无恙啊!上官溪华满面春风地朝梁云飞走来,他头戴长翅帽,身穿深绿色鹌鹑补朝服,腰间系着犀角带,一条浅紫色的流苏挂在其间,垂着深红色云纹敝屣,脚上穿着翘头小皮靴,浑身都充满着精神劲儿。
梁云飞把一卷重新用牛皮绳串接起来的竹简递给上官溪华,和上官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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