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其实他们昨天晚上走过的那条路不算远,但就是那石块和断壁残垣的阻挡,东绕西避的,走的路就多了。
还能看到那巨石的一角和楼船的一隅,艄公从天蒙蒙亮起就一直地站在洞口眺望他的那艘心爱的船。
梁云飞和艄公并排站着,石洞前面停着那艘货船,但这并不阻碍他们的观看。
他的视力相当了得,极目千里,细辨分毫。他发现昨晚看见的巨石后面的类似常春藤叶子竟然是假的,那叶子是用深绿浅绿褐黄色的帆布裁剪成常春藤叶子的形状做成的,用麻绳串起来横接在山和峭壁交接的地方,这样一大片的垂到水面上的叶子就挡住了里面的水潭和石洞,外面的人如果不靠近仔细分辨的话也发觉不了里面还别有洞天。
那一大片的叶子有一半被风掀起搭在所谓的藤条上,梁云飞才觉得不对劲起来,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艄公,艄公上了年纪视力不行了,他看过去,这叶子和真的没什么两样,但昨晚他和货船船夫交谈的时候,船夫只是告诉他他们也是无意间才发现了这个石洞的,至于假叶子的事倒没有听他提过。
云飞和艄公正思考着这事,突然肚子又饿的咕咕作响起来,他俩都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梁云飞走进洞内,艄公依然在洞口观看。艄公暗暗祈祷他的船还在,没遭到多大的损坏,他很是心疼陪伴他十多年的楼船。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路上(四)
梁云飞不愿意看到相伴在一起的两人,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想要把他们都一起暴打一顿的冲动,不是他放弃了江舟君,而是他已经疲惫于这种状态,一味地解释,一味地求得谅解,他早已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只会意气用事,他必须得学会妥帖地处理事情。
现在朝他解释又能怎样,空口无凭,怎么相信?他得找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替他报仇,他在心里锁定好某人了,如果是他,那么他就不得不走这条路了,也许当时他是准备把他们两人一起干掉的呢。昨夜晾在地上的衣服现在还没干,而放在火堆旁烤的水手们的衣服早就能穿在身上了,这些水手们的精神劲不比昨晚,都因为饥饿而有些恹恹的,都是坐在一起不时地抛出一句话闲聊着。
梁云飞走回凹壁中,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人,心内很是浮躁,他环顾了一眼洞内,决定还是走到最里面的角落里好了,有两个石块放在那里,其中右边一张被一个货船的水手占了睡觉,左边一张没人,他可以在那里休息。
其实他很累,可他睡不着,这几天就一直是这种状态,除了在船上的那一小段时间的浅眠外,梁云飞手指在洞壁上画着圈圈,还不时地戳戳,这个洞有些怪怪的,自从他知道是有人特意不想让人发现这个石洞的时候开始,他就这样想了。
他转过身来,四处看看,无视掉那几个惹人心里不平静的人,什么都挺顺眼的,就是那几根倒挂着的石柱特别碍眼。还有一根就在梁云飞蜷缩睡着的石块的右前方,站起来弯腰向前伸长手臂一摸就碰到了。
梁云飞盯着那根石柱,余光还是透过去看到正在谈笑的六人,拳头不禁握紧,他走下石块来,手握住石柱的尖下端,调整角度对准那边白士杰的人,想一拳把石柱给打碎击中他,虽然只是打中个虚无的人影,好歹是出了一口气。
想归想,他还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梁云飞低着头,假意地在靠着石柱,实际上双手是在用力地抓着它,扭动着,想象自己是个大力士在把千斤鼎提起来,他们那边的笑容越是灿烂,他使出的劲儿越大。
终于在整个石洞陷在短暂的沉默后,这根石柱断掉的一声裂响打破了沉默,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梁云飞,梁云飞是窘迫地对他们笑笑,把那根断掉的石柱抱到刚才睡的那个短石床上,面对着洞壁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假装很感兴趣地看着,等他感到后面的注视他的眼睛少了后,他才松了松肩膀,把石柱像圆锥一样立着,还不解气地把它放倒在石床平面上,握住那个尖端轻轻地撞向洞壁,这根石柱,说重也不太重,说轻也挺重的,梁云飞还是很自豪自己的力气的。
他撞了好几下后感觉里面发出了一点声响,像是风铃摇动的清脆声音,有些不可思议,里面该不会是藏有什么东西吧,他想起乘船过来时那些水手们曾和他聊天说过几例古人成功地寻找到宝藏的事,还有那拦在水面上的作假的常春藤更令他坚信着,这石洞里肯定有不一般的东西。
摸来摸去,表面的质感和洞壁的没什么两样,敲来敲去,没听到什么奇异的声响,只有撞向洞壁的时候,才能偶尔地听到刚才的细微声音。试试把它打破,打破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只要小心一点地拿石头把它砸碎就行了。打定主意,梁云飞戴上斗笠走到洞口前面不远处他们昨天站着和货船水手对话的地方,雨还是在嗒啦嗒啦地下着,风不似昨夜的那么猛,不过耳边还是传来呼呼的风掠过的声音。
那水涨高了很多,漫到了他的膝盖上,他得小心一点,不然要是摔倒了就可能会掉下那个深水潭里,他还得提防着会不会有什么不明生物触碰到他的脚。
梁云它放到洞口边,艄公还是杵在那个位置,梁云飞让艄公帮忙抓稳那根石柱使它不会乱滚,自己就蹲着把一块椭圆形的大石头搬起来,首先对着那个尖端砸去,控制着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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