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左右姚梵的货物就全都堆到了厂里的仓库。姚梵不敢耽搁立即请了长假,雇了本地一家物流公司将货物全部运到他印象中距离1875的青岛城不远的孤山边上,找了个一处看不见监控探头的空地卸下。
物流公司的人尽管很纳闷,这么多箱货物连夜运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不过既然货主要求了,那就只管照办。
到了天亮,姚梵的货物已经一箱箱的全部卸在了马路边的空地上,纸箱叠纸箱摞的足有一人多高。
姚梵四顾无人立即按照血魂的吩咐割破手指在纸箱周围布了血祭大阵,然后启动血祭穿越去了1875。
过来后姚凡发现这里是一片乱草丛生的荒坡地,不远处的草地有被牲畜啃过的痕迹。
“这有点麻烦了,得赶紧把货运走,否则怕是要被早起放羊割草的人偷走。”姚梵想
顾不得失血后的些微眩晕,他立刻向胶州城里奔去。
进城后姚梵一刻没停地跑去万年当找到贺万年,要他找人和车马帮自己运货。
“万年兄,赶紧招呼车马,越多越好,我的货堆在城外,共有1011箱。”姚梵喘着粗气道。
贺万年看着气喘吁吁的姚梵,傻了半响问道:“怎么有这许多箱货物?哪里运来的?”
姚梵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回头我细细的说与你听,老贺,你跟着我!我保你发大财!”
说罢姚梵看着贺万年的眼睛,果然他的发财许诺很有效,贺万年眼睛亮了,他吩咐店里的伙计们出去雇马车、独轮车、力夫,一个个命令传达下去,安排得井井有条。
姚梵告诉了贺万年货物所在的大概位置,自己却没有跟去,而是一路直奔守备营衙门。
到得门前,问明白韦国福在里面,姚梵一把便塞了足足十两白银与门子,不等门子通报便直闯进去。
那门子得了厚赏那里还肯拦阻,只是在姚梵前面带路一般的跑着,口里假意唤着“爷慢点,慢点,等我通报。”穿过院子到得后堂,门子更加快速度,跑进去禀报。
等姚梵冲进后堂,韦国福也从三进里屋出来了,他一边整理着上身巴图鲁马甲的搭袢,一边惊奇的问姚梵道:“姚老弟什么事这么急?”
姚梵望了一眼那门子,韦国福便对那人道了一声“下去”,将那门子摒退。
姚梵便将自己捏造的故事说了出来。
“韦大哥,小弟不才,用小船将海轮上的货物运上岸,现在已经堆在了城外。货物太多我没敢走常关,生怕事不密,到时候传出消息去连累挂落了三位大人。”
韦国福一听是这档子事,精神抖擞道:“好说,好说,此刻那货物可有人看着?”
姚梵点头道:“我正是为此事来的,那海边石山后头的草坡上,鬼知道会不会有马匪,这番运进城里想必要一天的光景,还请大人派些信得过的亲兵过去看守,顺便也知会刘大人一声,过来清点货物核算税款。”
韦国福也不耽误,点了十五个亲兵,骑上马和姚梵一道往城外去了。
到了堆货的地方,姚梵松了口气,这荒郊野外的荒草地,倒是少有人来,除了贺万年派来的运货伙计,箱子没有被其他人动过。
韦国福见着那许多现代的纸箱,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摞着,问道:“姚兄,这些个箱子是什么做的?”
“粗纸罢了。”
“居然用纸,姚兄这货可真气派,里面都是什么货物?”
姚梵道:“货物共分四种,胰子、自行车、手表、布匹。”
韦国福问:“值得多少?”
姚梵道:“棉布450锭,每锭100米,也就是大约三百尺,折三匹不到,按照英国洋白布40码一匹卖2.6两来算,一锭不到9两银子,450锭大约4000两。”
韦国福摇头道:“姚兄这布运来的太也少了些,我听说那英国洋布商运一船就是五六千匹,每次运七八船到港。”
姚梵心说我这不是土布,是机器布,比英国机器布更细致的60支精梳棉布;细致不说,布幅的宽度可是1.5米,不是洋布的1.2米;而颜色和花样也不是白土布或者白洋布,是清朝乃至现今世界任何一国根本印不出来的花布彩布。要卖多少价钱全由我定。
不过话说回来,清朝百姓最关心的还是价格,姚梵也不知道他的质优价高棉布销路如何。他决定试一试,要是销路不好,那就当洋白布来处理掉,即使那样也有超过五倍的利润,但下次就不倒卖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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