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车?”何凌停下刺绣的手,好是好,可相公不会又因为他一句话才要破费吧?
看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祁越伸手捏捏他的脸,“牛车我本来就打算做的,不过原本是想等到秋收的时候,可以拉粮食用,现在也就是提早些罢了!”
何凌点点头,既然都是要做的,那就无所谓早晚了,现在做,还能让林生他们方便些!
“咚咚咚”
还没等他们仔细商量下,就有人敲响了大门,祁越示意他坐着,自己起身出去了。
拉开门见到的人让他有些意外,这才几天啊,这俩兄妹还真的来了!
“祁公子,我们前来叨扰了!”郑越风拱拱手,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祁公子!”郑月言对他福了福身。
“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快请进!”祁越也一拱手,就侧身让开路。
郑越风扭头让跟着的丫头和小厮在车上侯着,就要抬步进门。
“祁大哥!”
远远的一声叫喊,阻了几人的动作,齐齐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小跑过来的何珍。
祁越一挑眉梢,语气十分平淡的道:“何小哥儿有什么事?”
何珍停下步子,像是才看到郑越风他们一样,略有些羞涩的道:“公子也在啊?”
郑越风笑了笑,没说话。
祁越像是明白了什么,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勾唇一笑,看来这何珍,转移目标了!
郑月言也扭头看着自家哥哥,眼神里的意思全然是:你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连这种乡下哥儿都撩拨!
郑越风很无辜的摊摊手,他真的跟这哥儿不熟!
何珍娇羞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正事,道:“堂哥在家吗?”
“在不在家,似乎都与你无关!”他这样子,一看就是想借着他夫郎的关系,攀上郑越风,他岂会让他如愿。
“祁大哥……”何珍红了眼圈,“我就是想跟堂哥道个歉!”
“道歉我看就不必了吧!”何凌许久未见人回去,心里奇怪就出来看一看,谁成想又看到何珍找上了门。
祁越微微一笑,阿凌所说的,正是他方才想说的,当真是心有灵犀!
“堂哥……”何珍弱弱的开口,缩了缩肩膀,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何珍。”何凌轻拧了眉头看他,“总是这般作戏,不累吗?”
何珍一滞,暗暗咬了咬牙,这贱人真是越来越难应付了!他面上似有些害怕,往郑越风那边靠了靠,“我没有……”
何凌叹了口气,“那便没有吧,今日我家有客人要招待,请你慢走!”
“我……”何珍似乎不敢反驳,他伸手揪住郑越风的衣袖,向他求助,“公子……”
“哎哎哎,我说你这哥儿,怎么这般不知羞耻,我哥同意了吗你就拉他!”郑月言一把就把他的手拂开,听了这么半天她也懂了,这哥儿就是上回镇里蒙脸的那个,现在似乎是好了。这是想勾搭他哥呢?还一副被何凌哥哥欺负的模样,装什么可怜,就他这点儿手段,连镇上想进郑家大门的姑娘们的小手指都比不上!
何珍身子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哟,这身体这般娇弱,可真是一朵娇花!”郑月言双手抱胸,语气很是讽刺。
郑越风拂一拂自己被抓过的衣袖,好似被弄脏了般,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何珍的指甲都要扣进泥土里去了,他现在这般的狼狈,都是拜何凌所赐!
“两位家里请吧!”看了半天戏的祁越开口,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做甚。
郑氏兄妹听罢就进了他的家门,他们可是来玩儿的,不是来应付极品的!
“何珍,地上凉,还是莫要久坐了吧!”何凌跟他说完这话,就跟祁越一道把门关上了。
何珍站起身,狠狠的瞪着紧闭的大门,何凌竟然敢讽刺他?!他以前的那些软弱可欺果然都是装的,内里就是个狠毒的狐狸精!本来想着今天能借机进门去与郑公子多多接触,不但没成,怕是还惹了人家不喜!
他狠狠的跺了跺脚,若是攀不上他,以后的药钱可就没着落了!
进了门,祁越握住何凌的手,“我的阿凌长大了!”
何凌脸红了红,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总不能让相公为我担心,我要学会保护自己,也要学会保护你!”
祁越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他的脸颊。
“咳咳,两位可莫要忘了我们啊!”郑越风清清嗓子,很没眼色的表示自己的存在。
“我去烧些水泡茶!”何凌红着脸退开,转身去了灶房。
“何凌哥哥,我也去!”郑月言提着裙子追上去。
自家的小夫郎跑了,祁越把视线转向罪魁祸首,“郑公子当真好魅力,这才刚来,就带来了朵麻烦的桃花!”
郑越风展开扇子摇一摇,道:“就算我不来,这麻烦的桃花就不来了?”
“哦?”祁越挑一挑眉,似乎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人家可是一口一个祁大哥啊!”郑越风上下看一看他,“祁公子的魅力,在下自愧不如!”
祁越勾唇一笑,不再寻他麻烦,“屋里坐!”
何凌烧了水泡上壶好茶,端着去了堂屋,郑月言跟在他身边,拿着两碟点心。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的妹子平常可是连手绢掉了也不弯腰捡一下的!”郑越风看着她把点心放下,出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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