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车夫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地拿起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脸,尤问约多付了两块铜板。车夫露出一口白牙道谢:“谢谢老爷,谢谢老爷。”之后,拉车避开巡捕顺利返回公共租界。
“我回来了。”尤问约大声道。
尤问珠说:“二哥,来吃饭。乌婆婆弄了烤乳猪!”
尤问声笑着回道:“好咧。”
加入饭局时,经润来访。尤问约扬着手中的猪蹄子问:“经润管家,吃吗?”
经润僵硬着微笑摇摇头:“不了。我前来,是为了说一件事。”
尤问约看他表情,便觉得不对:“什么事?”
经润说:“老板失踪了?”
吃得香甜的三人一愣,尤问约把猪蹄子放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和手:“怎么回事?”
经润说:“前天,老板受怡和洋行陈老板邀请共进晚餐,之后失踪了。而陈老板,当时晕在桌子上。没人能说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老板。”
东方猫甩着不存在的尾巴:“所以,找了两天也没找到人的你们,来找我们了?”
尤问珠担心追问:“那现在找到了么?”难怪这两天大哥没回家。还以为他在游乐场忙着。
经润摇摇头,继续说:“小贝勒他们已经去找了,如果有消息,一定告诉二公子。”
尤问约站起:“你带我去见陈进生。”
知道他要亲自调查,经润点头。尤问珠也从椅子上下来:“我也去。”
尤问约说:“你和乌婆婆留在家里等消息。好吗?”
仰头看着对自己微笑的二哥,尤问珠乖巧点头:“好。只要有二哥在,大哥一定没问题。”
这种信赖感,让人心感到温暖。尤问约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然后转身带着小猫儿去调查。
经润开车,一路前往陈进生的小洋楼。路上,经润把这两天调查到的事情道了出来。陈进生邀请尤问声吃的晚餐里下有药,这应当是,有人下的药。但是,陈家没有嫌疑人。”
小猫儿问:“会不会是陈进生自导自演?”
尤问约手指轻轻蹭着下唇:“不会。”
小猫儿问:“为什么?”
尤问约说:“得不偿失。”
陈进生喜欢大哥,真使这种手段去夺取一个人,只会失去对方罢了,因此,他不会做出不利自己的蠢事。
小猫儿听不懂其中的意识,经润倒是明白了。陈进生喜欢老板,他一眼看出来。前清禁娼,导致很多养漂亮的小馆。这事儿,也是进了民初,才明文禁止,可私底下,还有很多好这口的。真计较的话,陈进生算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先生。
车子开到陈进生的小洋楼前,有人敲了敲车窗。尤问约看出去,是一身锦绣长跑的小贝勒。从前清走来的少年,在华灯初上,有一种,回到了前朝的感觉。
三人下车,经润问:“可查到线索了?”
小贝勒摇摇头。经润说:“继续查。”小贝勒点点头,然后消失于黑暗中。
进入小洋楼前,东方猫好奇问道:“大哥消失了,这是你们得到自由的好机会。为什么要查?”
经润笑着问道:“东方少爷怀疑我们五人绑架了老板?”
东方猫露出一张猫脸:“任何人,都是嫌疑人,不是吗?”
经润说:“确实,我们有绑架杀害老板的理由。但我们却不会轻易撕毁和老板的契约。”
东方猫问:“为什么?”
经润说:“老板是个让我心甘情愿追随的人。”说完,敲开了小洋楼的大门。里面的仆人,把他们请了进去。
陈进生的小洋楼很奢华,里面的摆设,充满了洋气的味道。陈进生不待见尤问约,却还是冷着一张脸迎接人。
几人上了楼。当时,陈进生便是在二楼阳台请尤问声享用的晚餐。
尤问约转了一圈现场,说:“当时,我哥坐哪?”
陈进生拉开椅子:“这里。”
尤问约坐上,继续问:“那你呢?”
陈进生坐到了他对面。尤问约继续问:“你们都吃了什么?”
陈进生一一答来。其实,这些经润已经说过一遍了,但他想重新还原现场过一遍。尤问约最后问:“你们,谁先倒下的?家中仆人,可看到有可疑的人或影子?”
陈进生说:“我先倒下的。我询问过,那天晚上,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和影子,也没听到别的动静。只是,到了换茶时,前来的仆人看到我倒在桌上,才知道出事了。”
尤问约问:“那当日,有没有可疑的人靠近过你?或有没有听过奇怪的话?”
陈进生皱眉:“当日?”经润他们过来调查,可没问过这事儿。他记得,白天的时候,他在洋行里忙,回家的时候,让司机开的车。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进生把当天的事情,一一道来。
尤问约听完后,不再问。他站起,环着小阳台走了一圈,然后朝着东方猫招招手,东方猫一跳,尤问约一抱,把人抱住,从阳台上跳下去。
阳台下,是厨房的窗户,当时,如果从这里离开,应该会被厨房里的仆人发现。之后,尤问约包着东方猫试着从各个方向逃离。
最终,确定了屋顶。他拿起蜡烛,跳上了屋顶。之后寻找蛛丝马迹。不耐烦的陈进生问道:“你到底查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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