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移动,对准了游乐场大楼上的尤问声。
尤问声看过来。他看到了,拿着枪对着他的人。但不会因此避开。
尤问声,是个难以对付的人。
枪口往下移动,再次对准了宗政礼。
比起尤问声,尤问约可爱多了。
时间一长,双方战斗的差距拉开,圣公会的神职者,落入下风。在看到宗政礼的手杖刺穿安其罗主教时,“砰”地一声响起,子弹飞出,打进了宗政礼的肚子。
那瞬间,所有人停了下来。
即将刺穿安其罗主教的手杖停了下来,宗政礼一只手摸了摸肚子,白色手套,瞬间染成了红色。他脸色开始扭曲,变得恐怖至极。他扭头,看向屋顶上的开枪者。
“砰砰砰!”边演又打出三颗子弹。但宗政礼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他来了!
边演手中的枪一扔,人打滚滚到了一边,又迅速拔出□□。
刚刚,他打枪的位置,瞬间塌陷。
是宗政礼。
“砰砰砰!”又是几颗子弹。但宗政礼避开了,他脸色因为受伤而扭曲,人逼近边演:“你在子弹里放了什么!”
咬着烟,胡子拉碴的大叔在月下一笑:“专门对付你们进化者的药剂!”
刚研制出来的,第一次在进化者身上使用。既然药剂已注射进入宗政礼身上,那药效已开始蔓延。
这种药剂,还没有名字。和给尤问约的抑制剂不同,这种药剂,像毒,能够麻痹进化者的行动。宗政礼行动明显放慢。但他还需要一支药剂。
因此,他从兜里拿出一颗药弹,找机会打进宗政礼的身体里。但这个男人无疑被他的举动弄得失控。对方强大的力量震踏屋顶。他不小心从上往下掉,癫狂样的宗政礼从高处一跃而下,他伸出手,欲刺穿边演的身体,捏碎他的心脏。
看到这一幕的安其罗主教的大惊失色:“边演!”
在他以为边演被刺穿身体时,有白色身影飞来,一脚把宗政礼扫到一边。宗政礼身体飞开,砸到了墙上。他身后的墙,裂开。
是边演捡来的少女。
少女漂浮在空中,一双眼瞪得圆圆的,身上释放出的压力,让人莫名感到恐怖。
宗政礼能从少女身上感受到,她是一个强大的进化者。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名少女,进化阶级,处于和他一样的地位。
他们都是——魔神。
身上带着伤,地方又有一个与他一样强大的对手。再留下来,只会对自己不利。宗政礼挣扎起身,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礼帽拍了拍:“走。”
这笔账,他和边演记下了。
看着他走后,少女从天而降扶起了边演。站起后,边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回家。”
“边演!”身后,安其罗主教叫道。
边演没有回头。
安其罗主教嘴巴发苦,他想让对方回来。但最终只道了三个字:“谢谢你。”
于是,边演把少女牵回家去了。
从公共租界回到闸北华界,寄居之地里。宗政礼脱掉外套,他看着肚子上的伤口,额头不断冒出汗水,他叫骂了一声,于是,派人去西医院找西医生。
东方猫是唯一一个能够阻止浅见礼史继续对“门”打主意的人。但要怎样才能接触他?这件事,困扰了他们三天。似乎,不管什么办法,都无法接触对方?
最后,还是尤问声说:“写张拜帖去东本愿寺。”
东本愿寺的方丈叫八木流。他今天收到了拜访贴,对方是法租界巡捕房的总探长。因此,下午,在禅房上了茶水招待对方。
八木流不知三个客人所来何事?至少,不是来许愿的。他问:“三位客人,不知有何贵干?”
阎数明说道:“为了浅见礼史的事情。”
八木流不解:“那又不知,三位找浅见先生有什么事?”
阎数说:“浅见礼史与别人交易以让相马小姐获得‘护身符’的事情,方丈不会不知道吧?”
八木流念了声佛号:“三位客人,此事,老僧不知。”
尤问声说:“既然方丈不知,那便让我们亲自问问浅见礼史。”
东方猫舔了舔嘴巴。
只要靠近浅见礼史,他便能控制对方。
八木流本想打发三人离开,但他们大有见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样子。只要差和尚通传一声。本以为,浅见礼史不会见人。哪只,他竟出面。这实着令他感到意外。
在寺院后方,听到拜访者。隔着屏风,浅见礼史问相马桃沢何在?通传的和尚说,她出门买菜去了。
把人打发去,青年浅见礼史穿上狩衣,戴上狐狸面具,拿上画了地狱鬼门的扇子前去面见客人。
终于,他们等到了浅见礼史。
浅见礼史进入禅房,把八木流打发了出去。东方猫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他。浅见礼史坐下:“为了接近我,三位可是费劲了不少心思。”
阎数哼笑:“想要见阁下一面,难乎其难,也怪不得我们耍手段。”
浅见礼史扇子掩嘴一笑:“你们来见我总不是想请我画画吧。”
尤问约说:“是为了‘门’的事情。”
东方猫身体绷了起来,等待时机擒住对方。
浅见礼史说:“原来如此。”
尤问约说:“放弃吧。不管‘门’落进了谁的手里,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没有好处。”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北洋政府,亦或是俄国人,谁打“门”的主意,他们都会亲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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