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皓元君动手,我怎敢不防?”薛鹤嗤笑,却并未掉以轻心。虽化出幻影剑,可冥火难控,他不知自己到底能撑住多久。
诧异归诧异,可这种小伎俩在皓元君看来还是有些笨拙,如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举着木剑要跟剑圣比武一般。
皓元君拉开与他们之间距离,冥火克他,两人皆能取得冥火,自然不能再与他们靠近。若是远一些,便能看得清他们一招一式的举动,反倒有利。
可这想法,又岂是皓元君单独一人所想。
薛鹤见他自己往后退,忽然扬起嘴角。他们二人与他距离太近,一招一式皆被抵住。幻影剑又不稳定,其攻击力也不强,自然不能与金风剑对持许久。
他朝着雀榕瞻首示意,雀榕瞬间离开他身旁,朝着皓元君过去。
皓元君将他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而然挡住他的攻势,还不禁笑道:“没想到冥界之主,竟会是这么无能无用的一个人。”
被如此挑衅,雀榕显然是生气了。他手持寒雨剑,再次将冥火点燃自己浑身上下,朝着皓元君逼近,“那我就让你看看,冥主是何等的威力。”
皓元君没想法自己竟会激起这个静如死水的冥王,虽然感觉到他灵力不足,可这人一手举着寒雨剑,一手朝他一掌袭来,这法力已不同方才。
皓元君一挥衣袖,卷起万重风沙,他伸手与之抗衡,却用了七分力气。
急促运用灵力,皓元君渐渐浑身散出红色光辉。
两人相对而持,一边是蓝色冥火,一边是红色金光,两边相互你推我往,毫不退让。
这红光点点,乃事皓元君灵力散出之象,想必是方才将所有散出的元神一下子吞噬回去。这些都是邪灵,皓元君到底是仙家之体,一时难以承受如此大的魔力。
薛鹤抓住机会,冲到皓元君身侧,一掌推向他。如今他灵力已经回来,这一招下去,即使皓元君也不能小瞧。
皓元君注意到薛鹤,分神对付薛鹤。可面前的冥王却根本不松手,这凶恶的眼神,比世间任何东西都要冷。
“两只小雏鸟,能有什么作为。”皓元君冷冷说道,可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低估这二人。
若非这两人都是身上有伤,恐怕他也并不能从中讨到好。若是此番让他们逃走,待来日他们调养生息,这两人终究会是祸害,不能留了。
薛鹤没有与他多说,奋力使出全身灵力,已最大可能点燃冥火。冥火在薛鹤身上迅速蔓延,从头到尾,整个人浴身冥火之中。
这冥火虽不热,可燃在身上也着实有些不太舒坦。这需得他将灵力散至全身各处,已身引火。
皓元君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两个小雏鸟戏耍了,正打算先脱身不与他们耗战,岂料薛鹤也抓住了他的手。
他们二人一人抓住他一边,两处皆是冥火,让皓元君一下子就感到了难受。
他体内有魔族气息,而这冥火就是专克魔族的。
薛鹤见他挣扎,准备逃走,随即将自己身上冥火燃地更盛。可不过片刻,他就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吃力,手尖稍稍一松。
雀榕见状,立即将自己另一只手抓住薛鹤那只手臂上,将自己身上的冥火转移到他身上。雀榕虽灵力不足,可冥火乃他之物,自然掌控要比薛鹤来得强。
就见两团蓝色幽火渐渐融合在一处,形成一道巨大的蓝色屏障。
“嘭——”
屏障破裂,蓝色幽火散落四处,周围红光渐渐消散。
“成功了?”薛鹤被这一下子震得不轻,坐倒在了地上。
周围一切褪去了笼罩,薛鹤抬起手准备将自己支撑起来时候,那只原本抓住皓元君右手有些麻痹,手臂上处处是被灼伤的模样。
“雀榕?雀榕!”薛鹤不顾疼痛,站起身来急切寻找。
只听见身旁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喘了口气,脸色苍白,“我在这里。”
闻其声,薛鹤急急忙忙跑去,蹲下身,用那只还完好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抱起,“你没事吧?可是哪里有伤着?”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若是我出了事,你也会感应到的。”雀榕在他怀里忽然嗤笑,“我们如今可是生死与共呢。”
薛鹤见他没事,舒了一口气,可还是铁青着一张脸,正色道:“我不许你出事。”
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让雀榕倒是有些愧疚了,“不会有事的,我还未与你一同看尽人间山河。只是灵力损耗过大,回去休息片刻就好。”
“我扶你回去。”不顾自己的身体,薛鹤立即要将他搀起。
雀榕摇摇头,无奈地指着不远处,“先处理这个,他只是暂时昏过去罢了。破了阵眼,毁掉金风剑。”
薛鹤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皓元君,他已没有了原本那仙风道骨的仙家模样,一身魔气,脸上立即显露出了难看的模样。
薛鹤站起身来,去取了金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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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山一事,声势浩大,终究没能瞒过天界。没过多久,薛鹤就被天帝召到云霄殿上。
薛鹤只身一人在云霄殿上,众仙云聚。他张望四周,却为看到云衡星君的身影。
方知云的父亲云游去了,这上云霄殿议事的责任,自然而然落到方知云身上,所以他此时一副衣冠楚楚、为人正派的模样,在这儿来替行云府来露个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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