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门,径直上到了地面。
一阵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头上是深邃的星空,他仰头望了一会,然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他慢慢地走著,一点也不像逃跑,反而像在散步。说是失魂落魄,也并非完全是那样的,说是满怀希望,偏偏又是一身的伤感和落寞。不断向前,仿佛只有保持这个动作才会好受一点。他丝毫没发觉,身後多了一些影子,它们在风沙里若隐若现,并发出轻微的噪音,渐渐,这噪音越来越大,嗡嗡成片,那些影子也越来越多,重重叠叠。没有什麽比一只雌带著一身浓烈的血腥味和jīng_yè味在夜里独自走在荒漠上更危险的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自罪,尽管萨洛美什麽都没做,却引来了无数追求者,它们虎视眈眈、跃跃欲试,但同时又忍耐著,静静地潜伏在风沙里,在潜伏中又互相威胁彼此牵制,毕竟每一只都是有著强烈侵略心的雄都是当之无愧的竞争者,到最後,嗅到味道跑来的雄已经多得发指了,以至於它们不得不在那甜美的雌性面前撕开伪装优胜劣汰互相残杀,一路上皆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最後胜利的是一只长著四对翅膀两个头的怪物,不过它刚得意地嚎了一声,就被一把透明的利刃给穿透了胸膛,倒地死去。後来者收起刀,朝它啐了口,然後走向本该属於这只怪物的男人,可男人一个转身,竟不见了踪影。
然而当事人比他还要吃惊,萨洛美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麽随便一转,竟然会柳暗花明,回到了他想念了很久的母星。丛山俊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再走一段,便出现了一座座高楼大厦,房顶泛著奇异的金色,玻璃上铺满了耀眼的光芒。他的母亲父亲以及兄弟们站在大门边,萨洛美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摆动双腿,朝自己的亲人奋力奔了过去,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风中洒满自己滚烫的眼泪。这段路好远好远,可他丝毫不觉得累,终於,他扑进了母亲怀里,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这个地方是x星最邪恶的一偶,叫做‘迷雾森林’。此地什麽都没有,我们只能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躺在地上,他正在做梦。他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幻觉,自己是在梦中。如果现在醒来,相信他会大哭一场,毕竟没有什麽比梦醒时分更伤人了。要怪只怪他误闯误入,这片森林所弥漫著的雾气最是会蛊惑人心了。当然,此地并非只有雾气,雾气里还有些活物,它们有著长长的枝条,枝条上是一张张狭长的嘴,嘴里獠牙密布,似植物却非植物。它们的栖息地有好久都没人来过,而今闯入一只猎物,这猎物还是一只雌,它们自是欢天喜地,仿佛从天上掉下个馅饼,争先恐後地,层层叠叠的枝条将男人团团围住。它们钻进那人的衣襟里闹闹腾腾地探索,成群结对地,一边打闹著一边撕掉那人的衣服。最後发现了它们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便扭成一根粗粗的棒子,兴高采烈地捅了进去,在里面摩擦,翻腾,播种,简直把那个洞穴当作了自己的家一样,每一处都用精斑加以装饰……
36
萨洛美是被重重一耳光打醒的。
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然後脸上浮上伤心的表情。
过了一阵,眼珠才转动起来,看了看周围,视线最後落在了身前。瞳孔一下就黯了。
到底还是逃不掉。虽然他刚才没想过要逃,但心底仍是暗暗希望能够离开,不再回来。
谢利面无表情,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後倾身压住他,手来到他腿间,一下就用上了三根手指。
萨洛美半睁著眼,身体毫无反应,直到他整只手猛地窜了进去,男人的痛神经才被惊醒,身体腾了起来,剧烈地战栗著,然後脱力般摔落回去。
不过没有落回原地,而是落到了始作俑者的怀里。
这大概是一种新的惩罚,萨洛美垂著眼想,他已经疲惫不堪,撑到现在不过是在等待刚才那场美梦,而今美梦幻灭,真正感到了生无所恋。其实谢利并没有要惩罚他,他只是想把那些东西留在他体内的种子弄出来而已,然而萨洛美刚刚醒来不明就里,把对方的举动归为再次的伤害,从而心灰意冷,谢利也没打算跟他解释,主要是种子一取出来男人又昏了过去,再说刚才撞见的画面他差点没气死,男人躺在那里接受其他雄性的侵犯,还一副面带微笑心满意足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原因,但还是忍不住骂他yín_dàng,完全忘记了在x星这样性开放的星球这根本不算什麽。嗯,一不小心就把话题扯远了,其实归根到底这都是他的错。当时要不是他精虫上脑将人家干得要死不活,人家也不会离家出走,要不是人家离开时他故意不阻拦想以此多杀几个敢窥视那人的雄顺便增加食物的储藏量,那人也不会误闯迷雾,而遭到那些低级生物的性侵。他一直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他,让他的身体永远对自己保持贞洁,没想到……看来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他脱下衣服,将萨洛美裹在里面,此刻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美男子看上去那麽脆弱,就像一个小小的婴儿,谢利的心动了动,不由俯身朝他龟裂的嘴唇吻了上去。
就要触到男人的唇瓣时,脑中有什麽一闪而过,他想伸手抓住,可惜慢了一步,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这麽从指尖溜走。他迷惑了:我到底要干什麽?刚才那个动作有什麽意义?我又为什麽要去做?自己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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