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把杯子递到人嘴边,沈乡心想,反正没毒,喝一口就喝一口吧,于是他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小口,有点惊奇:“还真是甜的。”
“那当然,我碰过的东西都是甜的。”贺安知得意地笑着,头顶突然冒出一朵红色的花来。
“你——”沈乡又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贺安知有点懵:“我?”
“你怎么头顶长花了?”
老神仙一惊:“是不是红色的?”
“嗯。”沈乡愣愣地点了个头,贺安知也着急了,一把将那红花扯了下来,大惊失色,他怎么长血槿了?
“你没事吧?”沈乡看着面无血色的老神仙,竟然隐隐有些担忧,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要是人栽在这里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能少一桩麻烦事就少一桩。
“我没事。”贺安知很是沮丧,以至于他头上又长出来两个黑色的伞状蘑菇,他随手摸了两下,给拔了出来,丢在地上,“苦啊,我怎么这么命苦?”
说完,贺安知蹲在了地上,两手抱着脑袋,陷入了自闭状态。
他虽然也是泰山府四司之一,但情绪波动太大,经常意气用事,屠凌就在他身上种了宁心咒。
伤心的时候长蘑菇,愤怒的时候结火龙果,想打人的时候就会喷出滚烫的开水,实在冷静不下来,那宁心咒就会在头顶开出血槿花,这个时候,就离屠凌扛着大刀杀到不远了。
可现在,明明应该在失去理智时才会长出的血槿花,现在就出来了,难道是屠大人不肯他谈恋爱?这也糟糕了点吧?
沈乡见状,捡起那两个蘑菇看了看,又壮着胆子去扒了下贺安知蓬松的头发,也起了那么点兴趣,这样的设定,要是写成一本书,应该会有点路子吧?
“哎,我说,你脑袋上,还能结什么东西?方便和我讲一讲吗?”
沈乡也蹲在他面前,虽然这样的姿势会让人腿麻。
“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从哪边开始讲。”贺安知难受到抓心挠肝,头顶开始结草莓,一颗一颗又一颗,跟个播种机一样,吐在了地上。
沈乡有点惊讶,这次换新东西了?不过他又怕这草莓又像爆米花一样把他的屋子给淹了,连忙捂住贺安知的头,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个生产草莓的问题。结果草莓不仅没消停,那头发里反而长出个西瓜来,翠绿的,还带着藤,看着可新鲜了。
“噫——”沈乡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讨厌不是,觉得有趣也不是,怪异的很。
“吃西瓜吗?”贺安知想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只好慢悠悠爬起来,巴巴得望着对方,“这西瓜可甜了,小明到了夏天,一个时辰吃一个。”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沈乡连连摇头,贺安知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这次倒没有。”沈乡表示他在短短半天之内,已经看开了,“不过你,难道是果仙?”
贺安知没听懂。
“那要不,农神?”
“哦,农神。”贺安知这回听懂了,“不是,我只有跟着屠大人出差的时候见过他几次面,他年纪大了,没我这么英俊潇洒。”
沈乡:“那你的头,是怎么了?”
贺安知叹了一口气:“你想听?”
“你等等。”沈乡站起来,飞快地从自己抽屉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叼着个钢笔,重新坐在他旁边,“讲吧,我记一下。”
“啊?这种事也需要记下来?”贺安知刚问完,忽然一个激灵,“你是不是,想要深入了解我一下?”
沈乡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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