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东郭先生……”
“白束!”禇皇后眼里寒光毕露:“是萧婵那个贱人的孩子。当日他陷害我瑜儿,撺掇萧怀剑去边关,还与宁琅关系匪浅,如今还把你拉下水,他是如何办到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宫中孤立无援,身边只有一个哑巴侍女,又被皇上拿一根精钢寒锁锁在澍兰苑里,他如何能干成这些事?”
“他干的只怕不止这些,状告唐潘案,科考舞弊案,江南赈灾案我怀疑都跟他有关系。”
“他……”禇皇后气的直咬牙,“我当初还给过他一些教训,但这人不声不响都受了下来,我还道他性子同萧婵一样软弱,断没想到他竟是暗藏祸心,能干下这等祸事。”
禇珺心中还是存疑,“他是宫里的人,我把持朝政碍他何事,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与我过不去?”
“他,他,他……”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禇皇后不禁在天牢里发起抖来,“他自幼与……九皇子萧怀剑交好,他不会是想……”
牢房里一时悄然无声,过了良久才听禇珺沉声咬牙道:“这人必须得除掉!还有宁琅和九皇子,一个也不能留!”
第41章 南柯一梦
宁琅和萧怀剑不眠不休整整赶了三天三夜这才到了函谷关,一骑精锐在路上又被落下了十之八九,最后跟着到了函谷关的只余下十几个人。
而函谷关西依高原,东临绝涧,车不方轨,马不并辔,本就是设伏的绝佳地段。
临近年关,宫里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萧染早早便差人送来了好些赏赐,大多是些珍贵药材,美其名曰给白束将养身子,却皆是些大补之药,于他的病并无助益,被瑛姑打包收到了柜子最里层,还一脸不情愿的嫌占地方。
午后喝了药小憩片刻,没睡了一个时辰却猛觉一阵心悸,蓦地惊醒,再仔细听来,竟是几个宫女在澍兰苑门外乱嚼舌根。
白束原本没放在心上,下床时恍惚间听见师父的名号不由愣了愣,再仔细听来,九皇子,函谷关,遇伏,下落不明等字眼一一入耳,不由心头一滞。
这些人是站在他门外故意嚼给他听的,绕是知道却还是难免心下一惊,结合刚刚梦里的心悸,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瑛姑显然也已听见,拿着扫把把人赶走,关门上锁,刚回房内就见白束脸色惨白的坐在床上,手里提着一只鞋,却已然忘了要干什么。
“瑛姑,”白束愣愣看着她:“她们刚说的可是真的?师父在函谷关遇伏?”
瑛姑闪躲了下目光,低头上前,给人把鞋穿好,这才跟人对视上。
眼底隐不住一片猩红。
白束一看便知师父肯定出事了,急急拉住瑛姑半截腕子,把人拉到桌前,铺好纸笔:“到底怎么回事?快,写给我。”
瑛姑见已然瞒不过去了,这才拿了笔,颤巍巍写道:
西戎北狄受降,宁将军同九皇子携降书返朝,途径函谷关,遇袭,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瑛姑写完才抬头望上去,只见白束站在原地,面上不悲不喜,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恍若灵魂已然出窍。
小心翼翼拉了拉白束衣袖,见人不为所动又拉了拉那手。
指尖冰凉,毫无生气。
瑛姑这才慌了神,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拉起白束一只手在虎口处狠狠按下去。
白束在缕缕痛意中总算回上来一口气,却紧随着一阵呕心啼血的咳嗽,“生死不明”四个字上绽开荼靡朵朵,下一瞬只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太医院上上下下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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