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蹿而出,见他是个贼眉鼠眼的黑袍人,横剑悬在他脖子上,顺口笑道:“别动,你们还要不要大王的性命?”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嘿的一声冷笑,劲风扑面,向我背后要穴疾攻而至,我心念电闪,顺手抓起被我擒获之人,向后一摆,笑道:“喏,你敢杀了你们大王么?”
不料手中那人魂飞胆寒,脸色发青,颤声叫道:“大王,小人被这小子擒住,您饶命,饶命!”
我闻言一愣,身后那人毫不留情,一掌重重击在我手中黑袍人的心口,将之瞬间击杀,随即挥掌向我当面击来,掌风凌厉狂猛,竟是个一流高手。
我猝不及防,忙乱之中乱舞裂涛剑,挡开他的攻势,向后急退数步,看清来人,却是个身高八尺的虬髯汉子,头戴王冠,剽悍狂野,阴森的目光中杀机浓重,阴魂不散地追了上来,对我连下杀招。
本少爷顿时心中叫苦,没了主意。
一时大意,竟没想到这人才是南越王,被他击杀的想是个小官儿,这南越王武功甚强,一时半会儿,只怕擒不住他,何况还有台阶下众多南疆随从齐声发喊,争先恐后地拔出武器,抢上台来。
忽听一声清喝,朗润嗓音适时响起:“嘉鱼,我先毁了南越王之子的尸身。”景止不知何时,从玉棺中爬了出来,奋力向被扔在地下的尸首砸去。
南越王脸色大变,喝道:“你敢!”不顾和我动武纠缠,身形一闪,向景止疾冲而去,呼的一掌,直击他的心口,掌风激荡,将景止满头乌发倏然卷起,凌空飞舞。
我稍获喘息之机,眼见他要伤害景止,情急之下不及思索,裂涛剑一转,身如雷霆闪电,穿过蜂拥而至的诸多随从,剑气后发先至,斩在南越王的背上。
他闷哼一声,痛楚难当,下意识地回身还手,我已身随剑转,电射而至,眨眼间侵到他身侧,手指如弹琵琶,一口气连封他十数处穴道,叫他再也动弹不得,一声长啸,整个地穴里的蜡烛都为之一暗,厉声道:“通通住手!”
变起仓促,南越王已落入我的掌控之中,满脸惊怒之色,连声怒喝。
众多随从面面相觑,止步不前,当先一人恶狠狠地冲我一瞪眼:“小子,你是谁?敢对大王无礼?”
我喘了口气,低声问道:“景止,你没事吧?”景止起身立在我身侧,闻言微笑摇头。
我这才放下心来,嘻嘻一笑,冲那人扮个鬼脸:“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唐元帅座下征南将军徐鱼是也!你们大王胆子不小,屡屡在南疆生事也就罢了,还妄想将唐元帅的头割下来当尿壶,人生在世,做梦也要讲究点分寸呐!”
嘴里只顾胡说八道,心底暗呼多谢玉帝保佑。
我有真气护体,穿越“沧溟雾”不在话下,但却万万不能让景止再重新身涉险地,山洞这边既无退路,便只得从南越王等人进来的入口出去。
外面兵多将广,全是蛮兵,别说本少爷的武功学得马马虎虎,就算是师父来了,也未必能够孤身闯出去。
思来想去,唯有趁南越王哀痛之下毫无防备,将他一举擒获作为人质,方才有几分可趁之机,是以才会冒险一试。
但刚才若非景止随机应变,擒不到南越王当人质不说,弄不好本少爷和景止的两条小命,还得送在这里。
饶是我素来胆大,也不禁暗暗庆幸,眼见众人虎视眈眈,满脸不服恐吓,当即挥剑斩下半截棺盖,笑嘻嘻地在南越王的头颅上一敲:“各位,你们家大王的脑袋可不怎么结实。”
众侍从闻声变色,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却不敢再上前半步。
我洋洋一笑,浑不将他们满脸腾腾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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