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小情人。只不过你可莫要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哦。”说完,便命人把昭文帝关入一间小屋中,昭文帝无法反抗,只得任其关押。
昭文帝看那屋子,是用石头砌成,屋内空空,没有一物,墙上无窗,只有一个小洞,应是监视之用,昭文帝便挨墙角坐下。他贵为帝王,性子刚烈,又素以武功智谋自负,受此奇耻大辱,要是在以前,就算不自杀,怕早已被活活气死。现今想着飞云,想着自己已得到奇药,内心充满希望,只欲求生,更无他念,但坐着闭目养神。他内力已无,加之失血不少,头昏眼花,不久即迷迷糊糊地睡去。
昭文帝醒来时,浑身冰冷,从小洞望去,天色已全黑。这雪山之上,虽是盛夏,仍极为寒冷,入夜后更是寒意彻骨。昭文帝冻得牙齿不住颤抖,又不能运功御寒,只得蜷在墙角,在黑暗里默默坐着,再也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昭文帝忽感体内有异样。丹田内似有一簇火苗燃烧,很快即四处弥漫,燃遍全身。寒意顿去,浑身滚烫,口干舌燥。不久心中情欲激荡,只想与人交合,身上每一处血管都似要爆裂。昭文帝暗想,这大约就是那“相思夜”毒药发作了。不由苦笑:当年若不是自己给云儿下了合欢散的滥药,又怎会有今日之事?现在竟被别人用了春药,真是报应不爽。
昭文帝咬牙忍了一会,但觉身上燥热越来越甚,忍不住呻吟出声。那毒时而如烈火焚身,时而如万蚁钻心。不知不觉间,下面分身早已耸立,密穴处更是麻痒难受,只想有什么东西插入,方能一解饥渴。昭文帝手握成拳,五指都已深深地插入掌中,划出一道道血痕,却丝毫不觉疼痛,暗道:人说的欲火攻心,难道竟是这般?难受之极,便用头去猛撞那石墙,一会已是头破血流。
昭文帝见鲜血流出,突然想起,自己白日里已失了不少血,若再流血,血流尽了,却拿什么去给云儿治伤?便不敢再自伤,勉强忍住,只觉得全身火焰越烧越猛,血液如沸,胸膛便似要爆炸,神智也开始混乱起来,双手在身上乱抓,衣衫也扯破了,不多时竟在地上打起滚来。但无论如何,这痛苦难熬的滋味,却是丝毫也没有缓解。
三十九 信有人间行路难
忽然门开了,洛冰走了进来,看见昭文帝满地辗转翻滚,呻吟惨叫,笑道:“皇上,现下觉得如何?此毒如不服解药,只有与人交合,才能暂时缓解。你若求我,我便委屈一下,用我的宝贝为你解毒。”
昭文帝正如在炼狱,听得洛冰淫笑连连,心中怒火窜起,竟暂时压下了情毒烈焰,才发觉自己的狼狈模样,于是尽力挣扎,撑起身来,复回到墙角,闭上双眼,不发一言。
洛冰见昭文帝身中剧毒,不但不开口相求,反而竟能冷静下来,甚感诧异,欲上前去再行挑逗,昭文帝睁开眼睛,冷冷地道:“你若过来,朕即自杀。”
洛冰站了一会,到底还是不敢造次,却道:“好,好!皇上,我知你用情专一,只是想着你那小情人,我成全你,让你能为你那欧阳飞云守身如玉。只是这相思夜是每夜发作,每次两个时辰一刻不少,你若哪日回心转意了,便可来求我。”言罢大笑,出门而去。
昭文帝看他走了,方松了一口气,便又觉浑身滚烫。听洛冰刚才话中提到飞云,脑子里竟满是离别前与云儿在一起的激情缠绵情形,再也难以忍耐,只恨不能现在就又被他抱着亲热。昭文帝脱去上衣,将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石壁,希望藉此来保留一点清醒。暗道:自己若无法坚持,是否真的要设法自杀以全?突转念道:不!不能死!云儿还在等我,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回去见他,他定能救我,不能放弃!便忍不住自语道:“云儿救我!云儿救我!云儿救我……”每念一次,就似多了一分勇气,于是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只想着这四个字,不敢略有放松,终于慢慢压下毒发的烦躁。象是过了几十万年,身上才渐渐不再难受。昭文帝折腾了一夜,早已耗尽体力,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洛冰果然准备妥当,天明便打算出发,打开石屋的门,见昭文帝仍在沉睡,便上去踢了他两脚。昭文帝醒来,全身没有丝毫力气,口干如裂,看了洛冰一眼,痛恨已极,不愿理这变态。
洛冰笑道:“皇上,昨夜安歇的可好?鄙处简陋,委屈皇上了。洛某这就护送皇上回宫。”
洛冰带上十余名黑衣弟子,押着昭文帝下山。昭文帝只得挣扎着与他们同行,到了下午,洛冰方给了他一些饮水干粮。昭文帝也不说话,接过来吃了。盘算道:他这“相思夜”之毒已够剧烈,他怕把自己弄死,应当不会再在食物中下毒。途中休息时,昭文帝暗想:洛冰如此歹毒,想要得到他的解药无疑与虎谋皮,何况要解毒取血,须得在四十九日内,哪能等到一年之后,还得自己来想办法。
于是昭文帝慢慢回想昨夜毒发时身上的状况,想要找到解毒之法,却是全无眉目,一时竟盼望子时早点来临,好再琢磨对策。这样走了两日,已下了禹龙雪山。洛冰一行换为骑马,怕有人认出皇帝,便把昭文帝点了全身大穴,蒙头盖脑地缚于马上。一路上也不敢住店,只是露宿。
四十 得成比目何辞死
昭文帝仍是受那毒发之苦,夜夜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神智不清,只是撑着一口气要活着见到飞云,才勉强熬了下来。好在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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