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福鼠生来便开了灵智,不过小脑瓜子很是清奇,大约是鼠生见惯了对他垂涎三尺的人,有人倘若十分喜欢它,它必然趾高气昂,不屑一顾;可若是对他有恩的人非常讨厌它,它就会觉得此人毫不做作,并不是爱它的能力,叫它“一见钟情”,这辈子跟定了。
当然,寻常人讨厌它,它也会避之唯恐不及,所以虞忘归就成了例外之中的例外。
“天先生知道此为何物吗?”虞忘归的阅历不深,只知道这只烦人的小鼠生得可爱讨喜,他性情虽然日渐冷厉,发狂起来时六亲不认,但是正常时对这种小动物却格外有爱心,因而尽管心中有些嫌弃这吱吱喳喳的小鼠烦人,却还是将它带在了身边。
商时景淡淡道:“这是福鼠,天地造化之间福缘最为浓厚的生灵,生来便开启灵智,能寻灵脉宝物,喜爱待在灵气浓郁的地方。不过这种灵物向来不亲近人,你能得它随身,也是造化一场。”他伸手捏了捏福鼠的小爪子,对方似乎听出商时景在夸奖自己,捧住了一张大脸,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虞忘归指头上扫来扫去。
该不会有鼠疫吧。
不解风情的商时景更为关心的倒是这只“野生动物”身上带着的病菌,所以他只捏了两下,就没有再碰了。
福鼠被嫌弃了多日,难得有人欣赏自己,发现自己优秀的本质,很是洋洋得意,因此屈尊降贵的伸出小爪子,哪知对方很快就收回手去,它的小爪子落了个空,在空气里尴尬的抓了抓,气愤的用尾巴缠住虞忘归的手指,牢牢抱住了主人的大拇指,扭过头不再理会商时景。
“那么易城主会喜欢它吗?”虞忘归又问道。
商时景吓了一跳,要知道虞忘归被易剑寒按在地上揍了好久,打架的时候恨不得让福鼠抓破他的脸,这会儿居然要把这只夺宝鼠送给易剑寒,不由得满脑子疑虑,迟疑道:“你……想将此物赠予易剑寒?”
“不错。”虞忘归十分平淡,他话语中似是对那福鼠浑不在意,动作上却十分小心翼翼,福鼠听了他的话,急忙扭动屁股,拿大尾巴讨好他,他将福鼠放在手心之中,嘴唇微微一动,平静道,“小雪跟阿云跟着我已是冒险,何必再多添一桩麻烦,它既是福缘之物,那落在易城主手中,总胜过与我在一起;更何况他们三个互相不习惯,总要争执,易城主又对我有恩,这福鼠赠予他,正好报恩……”
“你也得个清净。”商时景将他的话接了下去,虞忘归很是老实,也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虞忘归不说,商时景也看出来问题所在了,福鼠才撒娇了一会儿,之前在寒潭之中见过的芝人跟芝马就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对着福鼠狂喷口水,芝人更是过分,直接吐舌头做鬼脸,它骑在芝马上,身形灵动,三物跑来跑去,一会儿跳在虞忘归脑袋上,一会儿落在他的肩膀上,也亏得虞忘归能忍。
商时景轻叹了一声道:“我也不知,只不过此物,你还是留着为好。”他又转过头,看向了一直被冷落的那名青年,对方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被冷遇太久,尴尬成怒气了,商时景暗道自己真是发蠢了,孤身住了两天居然连人情世故都忘记了,急忙临时挽救:“这位是?”
到底是少年心性,做事还不周全,虞忘归不知道平日健谈的好友怎么突然沉默了下来,却也发现自己忙着跟商时景说话,从而忽略了他,急忙开口道:“他是……”
他话音还未落,青年忽然站起身来,满面狰狞:“是你!那日之人就是你!”
商时景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一道黄光刺来,那青年以气御剑,修为不高,于气道上的造诣却非常精深,他满面悲愤之色,好似商时景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虞忘归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天先生是他知道过去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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