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那张脸上一直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吧。
炎越发纳闷乌斯曼为何会讨厌这位老人, 不过凡事不可看表面, 炎始终相信乌斯曼, 他会反感祭司塔,必定不会是“饭菜不合口”那么简单的事情。
“是什么秘术?”炎上前讨教道,
“哦呀,你不是已经看到君上翻译好的那份古卷轴了吗?”白木法浅笑着,“怎么还不知道秘术的事情?”
炎不动声色,心下暗叹:“乌斯曼下午才给我的翻译件, 他们现在就知道了……看来祭司塔果然一直盯着王宫、不,是盯着乌斯曼的一举一动,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古卷轴上都是情话,没有秘术。”炎回答道, 神色泰然。
“能让君上爱上的人果然不一样。”白木法笑起来, 那脸上褶皱跟活了似的颤动不已,“你年纪轻轻就能如此敛住心绪, 连我一时都猜不透你是何等心思。”
“长老猜不透晚辈无妨,不过是小孩心思罢了。但晚辈倒是想明白了, 为何会被叫来。”炎面带微笑,气息不改,“您知道晚辈已经看到那卷轴了,还特意叫晚辈过来一趟,想必是有重要的话要‘单独’交代晚辈。”
炎刻意突出‘单独’二字,是想提醒他这么做可是在欺瞒乌斯曼。
“不是老夫不想让你们两位一起来。”白木法承认道,“而是君上不让您来,他看您看得太紧,几乎不让术士有接触到您的机会。老夫只能出此下招,还望王后见谅。”
“先把我叫来,乌斯曼自然也就跟着来了。”炎明白过来,但没说破只是微笑道,“您多虑了,是我不熟悉祭司塔的规矩,君上怕我失礼于您才拦着罢了。您在他心里有着相当重要的分量。”
在大燕的时候,炎就没少和那些老一辈的王公贵戚打交道,个个都是跌个跟头都要抓把泥的老甲鱼,只是没想在这里还能重温
一下权场上的“逢场作戏”。
“是么?君上能这么看重老夫,真是有心了。”白木法满脸是笑,眼睛都快不见了,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炎觉得这份高兴是出自于白木法的真心。
“不知长老想要指点晚辈什么事?”炎回到正题,态度恭谨。
“指教算不上,老夫是想告诉王后一些有关‘翼’的事情。”白木法的声音不轻不重,透着一股沧桑,“王后,这个‘翼’与您一样都是巫雀族人。”
“什么?他是巫雀人?”炎眉头微拧,“您确定吗?”
乌斯曼有让仵作仔细验过尸骸,并没有奇特的地方,比如生过孩子。
“千真万确。”白木法借力拐杖,让自己挺直腰背,看着炎道,“他不仅是巫雀人,还是一位巫雀王,他应当是与大燕的巫雀族为同一支血脉。”
“可是,”炎不解地问,“乌斯曼说过,他从未听说过西凉有巫雀族。”
“那是因为巫雀族离开西凉已经数千年,这涉及一段只有祭司塔知晓的渊源。”白木法声音格外苍老,但精神饱满,“在当年,巫雀王‘翼’倾心古驲部族的战神‘曜’,还与他立下婚约……”
“‘曜’?”这名字炎听着十分耳熟,忽然想起道,“那不是西凉国的始皇帝吗?”
“对,”白木法缓慢点头,“就是西凉的始皇帝,他也是‘圣域昭雪’的首位承袭者。”
“那他也是银发绿眸,长得和乌斯曼一样?”
“是的,王后,曜也是银发绿眸,貌若天仙,与传说中的女神‘圣域昭雪’特征一致,所以他有许多愿为他出生入死的追随者。”白木法道,“曜也不负众望,在这片浩瀚大漠与寸草不生的戈壁中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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