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肖恩壮起胆子说。
「但是结婚证书上写了。」男人说,「过来,亲爱的,我们需要谈谈。」
「我可没说要跟你回去。」戴茜打量着她的丈夫,虽然非常想念他可她不准备这样就结束争吵,这个人对一些事情无所谓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必须反对得足够激烈才能在他脑袋里留下点儿印象。
既然女士这样说,肖恩更没有放手的理由了——现在他被推上了护花使者的位置,虽然多半是被利用的,但人生本来就是在被不停利用、并且骑虎难下的过程。
「这件事很重要!」那位女士的丈夫说,试图伸手去拉她,肖恩迅速挡在戴茜前面,「她说不想跟你走。」
对面的男人眯起眼睛,一道灯光倏地亮起,然后熄灭,那瞬间他看到他的眼睛是灰绿色的,里面有一种毫不在乎的冰冷。周围的人看到了这场争执,纷纷停下舞蹈,等着看热闹。
奥登揉揉眉心,为女人打架这种事他常干,虽然偶尔有那么点厌倦,但你看,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好吧,既然你想当英雄。」他脱掉外套,丢在地上,看着他。
肖恩这才意识到要开打了,他咳了一声,因为只穿了件格子衬衫,所以没什么可丢的以示壮胆,他只能握紧拳头,准备迎战。
奥登看看他身后的戴茜,一副纵容又无奈的样子。「美女,我这辈子没少为你打架!」戴茜忍不住笑了出来,的确如此,他第一次见面就在为她打架,接着这种行为几乎变成了他们的小情趣。
「那就再一次吧,帅哥!」她说。
肖恩呆了几秒,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十分强硬地占领了他的脑海,他放下拳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最绝顶的傻瓜——这两个人显然是对情侣,他们正在吵架,可是两情相悦,自己却像个正宗的蠢货一样夹在他们中间,扮演那个被利用的小杂碎!
奥登疑问地扬扬眉,肖恩吸了口气,「你们有权排演夫妻情趣小游戏,但我有权拒绝扮演那个小丑。」他说,愤怒地转身离开。
夫妻两人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身边的人们又恢复了舞姿,遮去这一幕小小的插曲。奥登捡起外套,无奈地看了眼戴茜,「我们得坐下来谈谈,有大麻烦了。」
「怎么了?」戴茜问。
「你父亲找到我们了。」
肖恩两手插在口袋里,在大路上闲逛。他喜欢走路,悠然变换的景色,街头新奇有趣的场景,以及单方面观察别人的情况让他放松,而且那种机械式的运动也有利于思考问题。
今天我当了回被抛弃的插入者,肖恩想,他不介意被女人利用,特别是她想摆脱她粗暴的纠缠者的时候,可是他不能忍受被人家夫妻一起利用,当成增加他们感情的小道具。
他就这么沮丧地逛回家里,其中有一小半路程是在绕过他家长长的围墙,下次得建议他们多修几个小门,他想。
如果说肖恩家里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太大了,它包括了所有能包括的东西,动物啦,雕像啦,水幕电影啦,城堡啦,云霄飞车啦,能想到的几乎都囊括其中,这点基于他老爸拥有相当强烈恋物癖的关系——当然这后面的论点是他随便想想的。
肖恩全名是肖恩斯贝特,斯贝特家是世界排得上名的富豪,据说他家已经有钱到连老斯贝特也不知道那具体有多少的地步。
他漫步回到家中,光是从大门走到第一间有房屋性建筑的地方就得花二十分钟,而那还是偏厅,他真后悔没有开车出去,因为进了院子后再开车回到房间里,听上去未免太变态了。
所以他只好不情愿地拖着双腿走向自己住的那栋楼,大部分人喜欢闲逛,但不喜欢在自己家里闲逛,除非他是个自恋狂。在来到大厅时,管家迎了上来,向他汇报一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内容。
「西翼的楼房被萨克先生借用了,他说要处理一些私事,希望能独自待在那里。」管家说。
「萨克伯父?他在那里干嘛?」肖恩说,伯瑞安萨克,父亲的世交。
「听说是家族内部的事,」管家说,「他说明天早餐时会来和您打招呼,现在他希望您能让他独自待着。」
「不,我现在就要去和他打招呼。」肖恩愉快地说,「父亲不在,我可不能怠慢客人,哪有让他一个人待在西翼的道理。」
「是他本人要求独处的。」管家有礼的说。
「哦,只是说说罢了,可能他有什么事吧,」肖恩笑着说,「我只去打个招呼就回来,免得被人说不懂规矩。」说罢,他不理会管家,径自哼着歌向西边走去。后者笑着摇摇头,由他去了,毕竟这是斯贝特家的家产,他当然有去任何地方的权利。
肖恩远远看到了西侧楼房的灯光,在三楼。这是一栋哥特式的建筑,在夜色中有些像吸血鬼的城堡,他扬起唇角,好吧,他必须承认他是太闲了,他没有事情可干,没有朋友,也没有感兴趣的事,所以每天只好找些闲事来打发时间。而现在就有这么一宗找到了家门口,视之不理未免太没待客之道。
他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很快就找到了伯瑞安办事的房间,如果没记错那是间三百平的大房间,足够做很多事。他对自己家很熟悉。
他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在一片黑暗中娴熟地摸向墙上林林总总的画框,拿掉一小张拉斐尔的仿制画后,一缕光线透入,可以很清楚看到隔壁房间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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