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醒来时,看着华丽的玉石寝宫,枢羿不由嘲笑起自己昨天夜里的行为。
为了贪恋男孩的笑容,居然化身夜莺,还被人叫成‘木木’,并且让廉价的内疚和柔情四处泛滥,呵呵,这真真不是自己的作风。
太好了,那个与众不同的倔强小人儿终于要乖乖地服侍自己了。想到此处,修眉一抬,英俊面容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宫森宝宝,不着急,我等着你。
时至中午,枢羿没有等来宫森,却等来了慌慌张张的刑天。
“四殿下,篆儿有急事回禀。”
话音未落,篆儿已经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扑到在地,语不成声。
“殿下,森,森少爷自尽了!”
“砰!”手里的杯子被狠狠砸到地上,阴翳和怒火骤然浮现在枢羿脸上,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
“不是告诉你不许有任何危险的东西在房间里吗?!”
“确实没……,”
“砰!”篆儿话未说完,身子已被踢飞起来,重重撞在后面的宫门上,小小身子蜷缩着滑下来。
枢羿强压怒火,冷冷地看着浴池里的宫森。
宫森房间与一个小小浴室相连,浴池是粗糙的青石砌成,不过一人来长,两尺来深。
水满满当当的,地上也到处是溢出来的水洼。
宫森仰面躺在浴池里,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只有两个小腿垂在外面,脚上还套着那双让他痛苦难熬的白靴子。枢羿想不通,在这么浅的水池里,宫森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在窒息前不挣扎着浮出水面。
宫森的脸白得吓人,清清水波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忧郁地睁着,不再有颜色的嘴紧紧闭着,半长的柔发丝丝缕缕飘在水中。
看着这个冰冷的不再吸引人的身体,枢羿的怒气益发凝聚,薄薄的嘴唇里牙关紧咬。好你,宫森,宁愿死也不肯作我的宠奴。我不会成全你的,你以为一死就可一了百了了吗?你太幼稚了!
“刑天,你去冥殿那里,找了阎王老儿,把宫森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再找到他的魂魄,马上拘回来。”
“是!”刑天领命去了。
“把他带到寝宫去。”不愿去触摸那了无生机的身子,枢羿转身出了小屋。一个侍卫咬咬牙,躬身上前,抱起了湿淋淋已然冰冷了的宫森。
宫森悠悠醒转时,已是两天以后了。
镜湖岸边,金急雨的叶子已经开始略显黄色。宽大舒适的靠榻上,宫森盖着一张柔软的薄丝被,沉沉靠在枢羿怀里。枢羿一手揽着宫森,另一只手则拿着本书在看。
觉出怀里人儿的异动,枢羿低头。注视着微微颤动的睫毛,枢羿知道男孩子马上要醒过来了,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手指抚上宫森消瘦却依然白皙柔滑的脸。
醒来时,宫森有一刻的迷茫。
缓缓睁开黑眸,宫森眉头微蹙,傻傻地还没有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他似乎有些不解地看着枢羿。
“宫森,你醒过来了?”
本来无意识地躺在枢羿怀里的身子骤然变得僵硬,宫森猛地睁大了澄明的眼睛,如见鬼魅。
枢羿看着宫森,轮廓坚毅的嘴里吐出让人心寒的声音。
“我让刑天去了冥殿,”枢羿仔细看着宫森的反应。
“他已经把你的名字从生死簿上一笔勾销,从此你不必再入轮回。……也就是说,你死不了了。”
宫森怔怔盯着枢羿,眼里渐渐凝聚了晶莹的泪水,颤抖着咬住了嘴唇。
从这次昏迷中醒来的他,与以前枢羿面对的宫森似乎有了很大不同,看起来格外脆弱,象是一个一碰即碎的玻璃杯。
枢羿知道,即便那双白色的鞋子没有击溃宫森,被从阎王殿里重新抓回来的认知也已经打败了宫森。
“宫森,不要再倔了。知道吗?你连最后的砝码都没有。”枢羿弯起嘴角,似笑非笑,“我是天王,不是动则就会逼死丫头的苏州员外。这才十多天的时间,一年,十年,你能坚持几年?”
枢羿顿一顿,以便让宫森领略自己的话。
“如果你真的能熬下去,我可以让他们再把鞋子给你重新穿上。”
宫森轻叹一口气,合上眼睛,身子一松,再不说话,软软靠倒在枢羿怀里。
当天夜里,宫森输了自己与枢羿的赌局。
(十)
在临幸前,侍从给宫森喂下了醒神丹。
似乎是为了惩罚宫森的自尽,似乎是补偿这一年多的延宕,枢羿没有用任何前戏和准备来让宫森有放松的余地。当他进入宫森时,宫森虚弱地挣扎起来。
以往过分的折磨,让宫森的身子已相当忍痛,但枢羿与天神相符的巨大依然无异于一种酷刑。伴随着裂帛的声音,宫森惨叫出声。
久违的激情,彻夜的狂欢,枢羿肆意而粗暴地享用着年轻美好的身体,让宫森在黎明时近乎失音。当枢羿终于满足地从宫森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人还是昏了过去。
枢羿翻过湿漉漉的身子,满意的躺下,猿臂一搂,握住宫森细瘦而结实的腰,把他抱在自己身上。宫森一动不动侧脸伏在枢羿胸前,象个睡熟了的孩子。枢羿轻轻用手把宫森贴在脸颊上的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磨蹭抚弄他濡湿的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睡颜。
第二天,昏睡中的宫森被赐封为婕妤,赏住越宫,身份在紫姬,藤壶妃之下,却在男宠近鸸等人之上。被剥取了澄静眸子中的傲气,宫森终于变成了枢羿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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