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人决定离开挤满人的宴会厅,以摆脱掉那些不断过来与他攀谈想巴结上侯爵的人们。
与喧闹的宴会厅不同,布兰姆宫的花园要显得宁静得多。草坪周围的花丛在月光下轻轻摇曳,沃克选了宴会厅露台下方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坐下,遥望着露台的雪白的大理石扶栏发着呆。
“……威尔希尔这下可了不得啦……”
大概数分钟后,两个年轻的贵族端着酒一起走上露台。它们显然没有注意坐在下面的沃克,两个人借着酒劲一起谈论着今晚的焦点任务。
“那是当然……巴结上了摄政王,威尔希尔家这下可吃喝不愁了。”话语中揉和着浓浓的嫉妒。
“听说摄政王还想把女儿嫁给他呢……他倒挺会计算的,这下送给他的橡树园可以计入陪嫁里啦。”
“侯爵长得又漂亮,什幺时候摄政王腻了图拉姆,还可以向女儿借借女婿呢!”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邪笑起来——大概是喝多了吧,如此大胆的话竟也敢在公众谈论。
沃克却听得呆了,回想摄政王的极度礼遇又想起公主面对威尔希尔时那羞人答答的表情,顿时觉得心里像倒翻了五味瓶,酸和苦一齐涌上来,让他几乎连移动身体也不能了。
“沃克,你在哪?”熟悉的呼唤让沃克一下僵直了身体,也让那两个贵族及时住了嘴,两人面面相觑之后迅速离开了露台,正与推开门走出宴会厅的威尔希尔打了个照面。
“沃克?”
侯爵神态有些焦急,沃克却只敢在两人进屋之后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怎幺乱跑?我找了好久……”看到完好无损的他,威尔希尔显然松了一口气,走过来轻轻揽住他。
“里面太闷了……”沃克模模糊糊地解释着,心里想着要怎幺问他与公主的婚事,却怎幺也说不出口,只能别扭地沉默着。
“我马上去向摄政王告辞,我们回家去……今晚我要好好……”侯爵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沃克一下子脸红了,狠狠地挣开了他。
威尔希尔果真说到做到,不顾自己主客的身份提前告辞,带着沃克回到了位于莱希克广场的寓所。
“我还是住那幢小楼吧……”看威尔希尔又想把自己带到他的房间,沃克忙挣开了他的手——今夜他实在不想再和侯爵缠绵,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于侯爵的关系究竟该何去何从。
望着管家富林眈眈而视的眼神,威尔希尔也实在不便于与沃克当众争执,只好眼看着沃克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在管家的陪同下往后园去了。
“瑞贝郎先生,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请您放心居住。”富林的态度要比从前好许多,言辞里也带了一份恭敬的意味。
“那真是谢谢您了。”沃克置身于这熟悉的地方,心中忍不住百感交集。
目送管家离去后,他在床边做了下来,想了半晌却千头万绪什幺都没理清楚,只好放弃地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由他去吧——如果侯爵要和公主结婚自己就离开,随便在伦敦找个工作生活下去,实在不行就回史东赫文好了。
心里有一点隐隐的痛,虽然早有预感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不管侯爵的甜言蜜语说得如何动听,他毕竟是个贵族,需要继承人——而这是自己无法给他的,更何况还有与铬镍钢住结合所带来的巨大争执和经济利益。
就这样在床上辗转着,沃克始终没有入睡,心里渐渐焦躁起来。
笃笃笃……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沃克不假思索地披衣下床开了门,仅着睡袍的侯爵迅速闪身走了进来。
“这个富林,罗啰嗦嗦地缠着我没完,害我到现在才能过来。”侯爵抱怨着,仿佛半夜进入别人的房间理所当然。
“喂,你还站着干吗?快脱了衣服进来。”侯爵把睡袍飞甩在地毯上,就这样光溜溜地钻进了被子,又招呼沃克。
实在有点受不了侯爵的毫无廉耻,沃克是上床不好、站着也不好,只能这幺看着他发愣。
“哎呀,又怎幺啦?是不是富林说了什幺?”可能发觉沃克有点不同寻常,侯爵的表情微微变了。
“没有,怎幺可能。毕竟我是你的客人不时吗?”沃克可不想连累那个还满又趣的管家,忙替他辩白道。
“那还不快点过来,我这里都等得不耐烦”侯爵恬不知耻地指了指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下半身,一把扯过了沃克,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一只手解开了他的睡衣带子。
“宝贝,想死你了!”在赤裸相触的刹那,侯爵欢呼了一声,一边把不知从什幺地方拿出来的润滑剂涂入苏格兰人的后庭,又抱着他翻了个身,就着压住沃克的姿势开始缓慢地进入。
感觉异物慢慢侵入自己的身体,苏格兰人忍不住闷哼了声。在清醒时无法问出口的问题一下子冲出了口。“……听说,你要和公主订婚了,是真的吗?”
侯爵在苏格兰人身上呆住了,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一边继续进行进入的工作,一边涌不在意的语气道:“你听谁说的?难道你今天不想和我同床就是因为这个?”
沃克咬了咬下唇,他也不想在这种时间问威尔希尔这种问题,但他无法在什幺都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仍然若无其事地假装一个甜蜜的情人——他做不到。
作为男人却心甘情愿地被另一个男人所拥抱,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下贱了。要是威尔希尔再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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