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為什麼会出走?』
『為....為了一个男人,一个....一个....天哪!』她放声大哭:『一个修车工人
!哎哟!老公,我们的脸全丢光了!她和一个工人恋爱了,一个工人!想想看,我
们这样的家庭,她总算个大家闺秀,哎哟!....』她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胡涛听到若兰这样一阵乱七八糟,糊里糊涂的诉说,又看到她那副眼泪鼻涕的样子
,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脸色都发青了,抛开若兰,他一叠连声的叫张妈。这才
从张妈的嘴中,听出了一个大概。尤其,当张妈说:『其实,先生,我看那男孩子
也是规规矩矩的,长得也浓眉大眼,一股聪明样子。小姐还说他是个....是个....
什麼....什麼作家呢!我看,小姐爱他是爱得不得了呢,她衝出去的时候简直要发
疯了!』
胡涛心裡已经有了数,不是他偏爱胡芸,而是他了解胡芸,如果胡芸看得中的男人
,必定有其可取之处。若兰听到张妈的话,就又乱哭乱叫了起来:『什麼规规矩矩
的?他根本是个流氓,长得像个杀人犯,一股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差点没把我杀了
,还说他规矩呢!他根本存心不良,知道我们家有钱,他是安心来敲诈的....』
『住口!』胡涛忍无可忍,大声的叫。『你的祸已经闯得够大了,你就给我安静一
点,可以吗!』
若兰吓怔了,接著,就又呼天抢地般地大哭起来:『我今天是撞著什麼鬼了?好好
的待在家裡,跑来一个流氓,把我骂了一顿,女儿再骂我一顿,现在,连丈夫也骂
我了!我活著还有什麼意思?我不如死了好....』
『若兰,若兰,』胡涛被吵得头发昏了,心裡又急又气又恨。『你能不能不要再哭
了?』转过头去,他问胡军:『胡军,你知道胡芸有男朋友的事吗?』
『是的,爸,』胡军说:『胡芸有提过,却并没有说是谁?我一直以為是许杰呢!』
胡涛咬住嘴唇,真糟!现在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要找人到哪儿去找?如果能找到
那男人,但是,那男人是谁呢?他转头问若兰:『那男孩叫什麼名字?』
『姓秦,』若兰说,都著嘴:『谁耐烦去记他叫什麼名字?好像是单名。』
胡涛狠狠的瞪了若兰一眼,『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记一记
,却断定人家是流氓,是敲诈犯!是凶神恶煞!』
『爸爸,』胡军说:『先去胡芸房裡看看,她或者有要好的同学的电话,我们先打
电话到她几个朋友家裡去问问,如果没有线索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一句话提醒了胡涛,上了楼,他跑进胡芸房裡,乾乾净净的房间,书桌上没有电话
记录簿,他打开书桌的抽屉,裡面有一本精致的、大大的剪贴簿,他打开封面,第
一页上,有胡芸用艺术体写的几个字:“秦风的世界”翻开第一页,全是剪报,一
个名叫秦风的作品,整本全是!有散文,有小说,有杂文,他很快的看了几篇,心
裡已经雪亮雪亮。
从那些文字裡,可以清楚的读出,一个艰苦奋斗的年轻人的血泪史。秦风的孤苦,
秦风的努力,秦风的挣扎,秦风的心声,秦风的恋爱....秦风的恋爱,他写了那麼
多,关於他的爱情....给小芸,寄小芸,赠小芸,為小芸!那样一份让人心灵震撼
,让人情绪激动的深情!哦,这个秦风!
胡涛已经喜欢他了,已经欣赏他了,那份骄傲、那份热情、那份文笔!如果再有像
张妈所说的外型,那麼,别说是女人,连男人看了都会喜欢上他。
他值得胡芸為他“疯狂”,不是吗?闔上本子,胡涛衝下楼,胡军正在拼命打电话
给许杰,问其他同学的电话号码,胡涛简单的说:『胡军,不用打电话了,那男人
叫秦风,,希望这不是他的笔名,我们最好分头去查查区公所户政科,看看秦风的
住址在什麼地方?』
『爸,』胡军说:『这样实在太不科学,那麼多区公所,我们去查哪一个?我们报
警吧!』
『他好像说了,他住在七贤二路!』若兰忽然福至心灵,想了起来。
『xx区和xx区!』胡军立刻说:『我去查!』他飞快的衝出了大门。
两小时后,胡军折了回来,垂头丧气的。『爸,不行!区公所说,我们没有权利查
别人的户籍,除非办公文说明理由,我看,除了报警,没有第二个办法!我们报警
吧!』
胡涛挖空心思,再也想不出第二条路,时间已越来越晚,他心裡就越来越担忧,终
於,他还是报了警。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时间缓慢的流过去,警察局毫无消息,胡涛焦灼了,一个
电话又一个电话,他不停的拨到每一个分局....有车祸吗?有意外吗?根据张妈所
说的情况,胡芸是在半疯狂的状况下衝出去的,如果发生了车祸呢?
胡涛拼命拨电话,不停的拨,不停的拨....夜来了,夜又慢慢的消逝,他靠在沙发
上,身上放著秦风的剪贴簿,他已经读完了全部秦风的作品,几乎每个初学写作的
作者,都以自己的生活為蓝本,看完这本册子,他已了解了秦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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