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搁一旁站着,虽早熟但也挨不过小孩子心性,估计这种功夫真没见过,微微瞪圆了眼看着宋禅。
“嘶----”宋禅蹙眉,嘴中轻声嘀咕,“太久没练了,有点儿痛。”
宋南岸从他背后扫了一眼,“肩膀?”
“没事,没那么娇气,”宋禅龇牙一笑,歪了歪脑袋,“缓一会儿就行了。”
“嗯。”
从房间内唯一的小窗户可以看出外面天色已晚,墨黑一片没灯没光,加之三人绑好绳子后便没再说话,整个房间内静得吓人。
经过先前的那几遭外面人的一进一出可以判断这房子外必定是没人看守的,小小一间房,一扇窗户修得又高又窄还上了铁锁,连半个蚊子也窜不出去,更别提人了;门也是,很窄的一扇铁门,宽长比极不协调,必定是专门定做来关押人用的。
宋禅只区区扫了几眼视线便落在了宋南岸身上,额头旁的血迹还在,先前倒是不觉得有多严重,可能是有事要做便没再刻意观察的原因,现在静了下来,乍一眼看去觉得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虽说自己也挨了一棍子,但醒来这么久只觉得脑后隐隐作痛,精气神没什么影响。
“你要睡一会儿吗?”现在这样想躺在床上是不可能了,宋禅往地上瞥了几眼,什么也没有,粗糙的水泥地,挺凉的,但总比站着睡不了要好,好在最近温度很高,“我看着就行。”
“不用。”宋南岸果断拒绝,时间越来越晚,那边一定不会就这样拖着耗费时间,行动应该没多久就要开始了。
现今还只清楚拐卖的终点是云南,并不知道第一站会是哪儿、怎么去、有哪些人,这些都只有一份模糊的信息,因而多一个人多一份谨慎。
“你脸色不太好。”宋禅知道他在想什么,仍固执地想劝说几句,“我没事,小九也不睡。”他朝小九那边抬了抬下巴,“都可以看着,有事立马就叫你。”
小九望了宋禅一眼,点头。
“眯一小会儿,”宋禅见不得他硬撑。
“他们没多久就要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呗,”宋禅无所谓道,“另外两个孩子没在这儿,我们还是得跟着黄爷走,没什么好挣扎的。”
宋南岸沉默片刻。
“真的,你脸色不太好。”宋禅正经道,“就当是替我睡了,别吓我。”
俩人对视几秒,宋禅没有要服软的意思。
宋南岸眸色一沉,轻轻颔首没再说话,阖上了眼。
累是真的累,今天从下午开始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惊险的,好似一直泡在紧张里,他知道自己体能一般,以往办的案子处理的事只需要动脑子就可以解决,而今天不同,起初被一堆人围着反抗时便是在硬撑,倒地的刹那脑子中紧绷的弦被扯断,随后醒来,不速之客又一个两个地到来,全靠意志撑到现在。
现在休息也好,省了力气才能更好地应付之后的事。
宋禅见他阖眼,安心下来,朝一直盯着这边的小九笑了笑。
若有事要做,那时间便会是流水,哗啦啦一片一片便没了;没事做时就真得要数着秒针才能度过。天色愈来愈黑,宋禅每隔几分钟望一眼窗外的天,再隔几分钟看一眼门下的缝,没动静,什么动静也没有。
黄爷那边会计划什么时候出发呢?猜不准,越晚出发应该会对他们越有利,没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才是完美计划。
视线重新落到宋南岸脸上,宋禅不知不觉便看走了神。
太静了,好似一切都被按了暂停键,等着人重启。
没脚步声,没黑影,没人在这间房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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