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满足,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若能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见王墨睡得脸颊红扑扑,上睫毛格外长,下睫毛也浓浓的,看着就像自带了眼线似的。即便不化妆,他也好看得让人目不转睛。季远言忍不住伸出手指去逗弄怀里人的睫毛,如同蒲扇似的细密触感在手掌心里刷过,连带着逗弄得心都有些痒痒的,他忍不住。
糟糕!感觉到王墨额头过烫的温度,季远言忍不住羞愧了。昨天被王墨亲了睫毛后,他几乎抑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情感,没忍住要了王墨太多次,本就是初秋有些寒冷的季节,还在游泳池里玩了这么久。他身体倒是很好,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却因此忽略了王墨本就瘦弱纤细,是极容易生病的体质。
当即脑子就乱了,抱了人就开车往医院去。为了避开公司眼线的耳目,他早在前天就谎称出国出差,但其实是为了给王墨惊喜。他虽是找了人代替他出国,但并不代表就能躲过刻意过来监视的眼线了,不能叫家庭医生过来打草惊蛇,因此季远言只得选了私立医院。
好在医生说王墨这只是因为着凉引起的重感冒发烧,并非是什么病毒性感冒,亦或者流感。只需要打几天点滴,再辅以药物配合,静养个一周就应该能养好。在得知不会落下病根,季远言才舒了口气。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还没刷牙漱口呢,简单地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回头就看见病房里躺着的王墨已经醒了。
他虚着眼睛打量过室内一片的白色,看见季远言从门口进来当即就皱了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咳咳!”他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倒是没太大杀伤力,反让季远言心中焦虑地走过来,又是帮他探温度,又是帮他递水的。
王墨也不拒绝,温水的温度恰到好处,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倒是刚好合适。见季远言倒得慢,王墨不满地抓过杯子就打算自己喝,这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手背上别着的针。他当即就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就要拽掉这针。
季远言还没来得及惊讶于王墨的反应,伸手就抓住了他要拔针的动作。王墨皱眉,不由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我中毒了?!”
对他这样的反应,季远言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当即也只得耐心解释道:“这是点滴,你病了。”
病了?!王墨顿时惊疑不定。他还以为身体的不舒服就像是上次被季远言上了之后忘记清理之后的症状呢,这么想来好像是有点不一样,身体软软的,好像提不起力气似的,脑袋也有点晕,好像被人重击过,一时间转得都有些迟钝,上下眼皮也黏在一起直想合上,鼻尖也一股消毒水的气味,而附近的吊架上挂着一个盐水瓶,水珠一点点顺着那软管就往他身体里流。
王墨几乎看不下去。
“这水流到我身体里了?!”王墨一脸古怪地抬起手上的细针,眉头拧成一团,眉间攒起两道深深的褶皱:“我不要,扯掉。”
“你……不会没打过点滴吧?”季远言不由试探性地问道。
王墨还真没打过点滴,或者说他连医院都没来过。这具身体确实很弱小,在人类中间属于中等,但在王墨看来十分弱不禁风,正因如此,王墨就下意识地开始锻炼,身体虽不算强壮,但也是不容易生病的类型。这也让王墨完全忽略了人类是会生病的,因为他就从未生过病,自然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叫做“生病”。
“你昨天受凉了,今早我发现你发烧,你得打了点滴才能退烧。”季远言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重放入被子里盖好。见王墨一脸惊异的模样,季远言伸手抚上他眼睛:“困就不要硬扛着,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被人盖住了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王墨还真有点抵抗不住上涌的睡意,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睡了一个白天后,晚上在王墨的坚持下,季远言不得不带着王墨回了公寓。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发烧?”在查过了“发烧”的定义后,王墨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类要脆弱到什么地步,以至于只是因为天气的变化,或者是一点点的凉气就会导致发烧?“我今天得去片场……”
“我让文君给你请假了。”季远言打断王墨的后话,将他扶到床上躺好,又帮他细致地盖好被子掖好被角:“你得好好休息这几天。”
“文君?”王墨玩味地挑起这个词尾,冷哼了一声侧身背向了季远言。季远言无奈地看他一眼,抬手将他掰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与齐文君,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墨,我只爱你一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相信我。”
“够了,肉麻死了。本来就病了,你这是准备让我肉麻到猝死?”王墨翻了个白眼,虽还有些不悦,但却到底没再多说这件事。他别过头,冷漠地哼哼:“我饿了,要吃肉。”
“不行。”季远言再度拒绝了他:“你现在生病,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不好消化。我给你煮白粥。”
“骗人!”王墨当即就喊道:“书上明明有写生病的人要吃点好的!我要吃肉!”他梗着脖子仰脸看他,一脸的不悦。季远言伸手戳了戳他额头:“跟我撒娇就做。”
王墨:“……想得美!”
“那我去煮粥了,乖乖躺着别起来。”季远言转身就走。
“……你……你给我做……做点排骨……嘛。”僵硬地将最后一个“嘛”字说出口,季远言回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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