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子剑看着他,“嘿嘿,你也是吗?”
陆月歌不解,“是什么?”
“你也长得好看啊,是不是也有毒的?”农子剑上下打量着他笑嘻嘻说道。
陆月歌睨了他一眼,笑得很危险,“以后你就知道了。”
农子剑切了一声。
两人继续往前走,无边无际的山石草木之间,还藏了很多好吃的野果,河沟边成片的野葡萄,幽谷田边的五指毛桃,丘陵山地上紫黑色的捻子,带刺的野莓,地枇杷,不知名的辣味小小野果,因为外形被起名为狗蛋蛋的野果,没成熟的硬-邦邦的野番石榴……
他们走到了一片灌木较多的石山,开得最灿烂的要属捻子花和野牡丹花,其间矮一些的铁芒萁长得极为茂盛,人躺在上面好像都不会陷下去。
走到山的另一面,是大片人工种植的沙木和松木,陆月歌说这是他们家种的,这两种树木加工的木材质量很好,耐腐蚀,但是成熟期漫长,要十多年才能砍伐。
再翻过几座山,就不是属于他们寨子的地界了。原始森林人迹罕至,树木种类繁多,气候也有些不一样了。
一只胖乎乎的松鼠蹿到他们旁边的松树枝条上,农子剑停了下来,生怕吓到这只呆萌可爱的生灵。
陆月歌拿出几颗花生仁,放在手心伸了过去,胖乎乎的松鼠犹豫了一会,然后就跳到了他手上,小小的两只爪子捧起花生仁就往自己嘴里塞,萌得让人的心都化了。
山脚下的泥土肥沃湿润,林子茂密,树木高大,为了争得阳光,很多藤蔓植物借助攀爬其他树木,冲出密林,获取阳光。
农子剑仰着脖子,不知道这棵大树究竟有多高,树干估计要三个人才能合抱得住,黑峻峻的粗糙树皮,不知道已经在这里扎根多少年了。
旁边一颗大腿粗的藤蔓植物缠着树干盘旋而上,有些已经勒进树干里,树与藤好像已经生成了一体。
农子剑看着这两棵缠绵生长的植物,他想起了一首歌,“六月,你会唱那首歌吗,什么山中只有树缠藤、连就连什么的……”
陆月歌还真会唱,他张口就来:
山中只啊见藤缠树啊 世上哪见树啊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哎枉过一春啊又一春
竹子当啊收你不收啊 笋子当留你呀不留
绣球当捡你不捡哎空留两手啊捡忧愁
连就连哎我俩结交定百年哪
哪个九十七岁死呀 奈何桥上等三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呀 奈何桥上等三年啊等三年
歌声清越,曲调婉转,都乌对着主人摇尾巴,张开的嘴好像在笑着称赞这歌声一般,树上的松鼠先是被他的歌声吓了一跳,钻进了茂密的树叶里,不一会儿又跳到树枝上,眨巴着小眼睛看着树下的人。
这是一首民族情歌,陆月歌一边唱一边看着农子剑,眼神里,歌声里,都是满满的情意。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百岁死后,下一轮回还能和你相遇。
农子剑不懂他的情谊,他有时候会觉得陆月歌有点神秘有点怪,眼神很勾人,但是从小就生活在男女相爱结婚的世界里,他现在还看不懂他的眼神,也体会不到一个男人的情意。
所以陆月歌刚开始的时候注定要苦苦单恋他。
他现在只是觉得这首歌好听,很多年轻人都会觉得民歌有些“土”,但是当你真的置身于歌曲中所描绘的环境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这些歌真的很好听。
山中最常见、也不怕人的动物是猕猴,它们的同类金丝猴、黑叶猴、白头叶猴相对比较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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