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涂着橘红唇蜜的小女生说:「我更喜欢徐衍!」
钟理觉得比较好看的那个粉红唇蜜的小女生大声反驳:「但杜悠予看起来就是温柔优雅的好男人啊,你看他眼睛多深邃,怎么会有笑容这么迷人的男人……」
「他们俩是表兄弟呢,好基因果然是靠遗传的。」
「一个创作,另一个表演,又有血缘关系,很般配呢,我敢说一定有暧昧……」
「不知道攻受具体是怎样……」
后面的讨论已经超出钟理的理解范围了,新新人类的用词常常让他很迷惑,前不久认识的女孩子也是,一口一个「萌」、「控」、「女王」、「忠犬」,他有听没有懂。三十岁的人跟二十岁的已经有代沟了,真是悲哀。
钟理搔搔头,等地铁到站了,就赶紧挤出去。
今晚是要去参加一个不少音乐人会出席的酒会。
这要多亏他们乐团里的贝斯手老伍,那家伙虽然总是不正经,但认识的人很多,门路不少,常能帮大家弄到「混进」一些大场合的机会。虽然碰到什么「慧眼识英才」的制作人的机遇是很低,但最起码,可以有很多好东西吃嘛。
入场之后跟老伍他们碰了头,便四散开来各自找吃的。钟理连喝几杯马丁尼,又吃了一盘子冻龙虾和大堆牡蛎,刚刚开了胃,准备大开吃戒。
嘴里刚塞了两块生鱼片,正在嚼,一抬眼,远远看见一个白皙修长的男人,钟理的心脏立刻「咚」地大力跳了一下。
虽然不是太确信,只觉得长得像,但居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等那男人边跟人说话喝酒边走动,渐渐靠近过来,钟理看得清楚了,确认那就是今天那两个女生拿的杂志上的某个男人,顿时心跳如擂鼓,入口即化的美味生鱼片也噎在喉咙里了。
意外在这种场合故友〈如果算得上的话〉重逢,想不兴奋都难。但钟理一时不敢确定自己该不该上前打招呼。
毕竟差不多过了二十年了,大家都几乎变了个样,要不是从杂志上见过杜悠予现在的模样,他也认不出现在这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会是小时候那个长得跟女孩子一样的面团。
且不说杜悠予印象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小学同学的影子,就算杜悠予念旧,还记得他,现在有本事认得出来那才奇怪呢。
可能是留意到他注视的眼光,那男人也朝他这边看,而后迅速走过来,在离他一步的地方站住,微微垂下视线看着他。
对方「垂下视线」这个动作让钟理顿时僵硬了,杜悠予竟然比他还高出不少。
两人对视了几十秒,男人终于开口了:「钟理?」
钟理顿时受宠若惊。
「真的是你啊。」
杜悠予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伸手来跟他相握,钟理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居然也紧张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杜悠予很是热情,握了手,并没有马上放开,还顺势拥抱了他一会儿,又拍拍他的背。
「好多年不见了,」杜悠予微笑着,「你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难道小学时代他也有一百八十多公分,每天早起都要仔细刮胡子?
他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有点面目全非,而杜悠予居然一眼能认得出他,实在不能不赞美这男人超人一般的记忆力和眼力。
虽然很多年不见,地位悬殊,但见面也并没有太生分客套,聊了几句,钟理兴奋的感觉渐渐压过紧张。
杜悠予边说话,边一直微笑着上下端详他,眼光在他手指上停留了一会儿:「你还弹钢琴吗?」
钟理抓抓头:「早就不弹了。」
搬家的时候,谁还能带得动那台不能拿来吃、不能拿来穿的钢琴?何况它和其它家具以及房子一样,都用来抵债了。而后的好几年里,他一直只能在纸片画出来的黑白琴键上,怀念那弹奏的感觉。
「是吗……」杜悠予若有所思,「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呢?监制?乐团?在哪家公司?」
钟理一下子很尴尬,哈哈笑了两声。两人的世界实在是差得有点远,在酒吧里驻唱的那个,自己颇自豪的乐团,在杜悠予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他很怀念童年时代两人并排坐着的时光,但现在显然两人的位置远远错开了。
「我不玩音乐了。」
「嗯?」杜悠予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啊,是朋友带着混进来的,我不是音乐人,嘿嘿。」钟理挠挠头,「就是来凑凑热闹,骗点吃喝。」
说完的同时也觉得,自己那颗五大三粗的自尊心有点碎裂了,早知道今晚不来混饭吃了,在杜悠予面前丢脸,滋味还挺不好受的。
「那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钟理「啥」了一声,抬头看着面前表情有点羞涩的男人,而对方眼神居然很认真。
「电话?」
「是啊,这样以后可以多联络。」
钟理很吃惊,但还是掏出手机,边嘟哝着:「你现在是名人了吧,还跟我联络……」
「我一直都希望能再跟你联系上。今天居然能碰见你,我很高兴。幸好今晚来参加这个酒会,不然就又错过了……」
钟理的长相跟做事很豪气,为人粗俗了点,张口闭口都「奶奶的」,喝起酒来跟喝水似的。听着这样文诌诌的肉麻话,顿时全身都不自在:「屁咧,又在扯,会记得我才怪。」
杜悠予不笑了,正色道:「真的,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杜悠予长着一双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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