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直觉地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未做出反应,匕首锋利的尖刃便抵在他脖子上。
“纪锴阳!你是在冒渎神灵!”连旭大声斥责。
“你是神的代言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这么做都是冒渎神灵,那你自己恐怕要不知道被神处死多少回呢。”
“即使神没有惩罚你,天蜀部落也会惩罚你!”
纪锴阳转了转刀柄,故意吓唬吓唬大巫师。看着他脸色变白,纪锴阳觉得可笑。
“没人会知道。这种天气,外面的雨声已足够大啦,再加上风声,没人会听见你叫喊。再说,即使让别人看到你的尸体又怎么样,我可以说是你在施咒语时走火入魔。听说你上一任大巫师就是这么死的。”
连旭的脸突然抽搐起来,眼睛里正是被揭露者特有的惊慌和愤怒。他咬咬牙,艰难地说,“你想怎么样?”
“让我给游桦施成人礼。”
“你为什么执意这么做?那个男孩吸引住你了?啊!邪恶的yù_wàng,你会受到神遣的!”
连旭想用话语激怒纪锴阳,然后找机会逃跑,但年轻人并没有上当。
“少废话!你答不答应?”
“你……”匕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扎出了一个坑,“……好吧。”
纪锴阳收回了匕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直起身,“再见,巫师。”
他点点头,走出棚屋,外面雨下得很大,纪锴阳把匕首放进口袋,笑着自言自语:“宁坚成那家伙,还真让他猜中了。连旭啊,我现在手里有你的把柄了。”
而在屋里,大巫师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啊!该死的!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喝下你今天给我喝的那种胆汁!”
在游桦20岁成人仪式的前一天夜晚,少年独自坐在黑暗的屋里,忐忑不安。对于明天的到来,他即兴奋又恐惧。
当得知纪锴阳将为自己施成人礼时,少年感到从未有过的眩晕,心里充满了无以言说的甜蜜。
从那时起,他便等待着十九岁最后的日子快些过去。
而明天,明天。
游桦抬手按住滚热的脸颊,这时要是有人看见他一定会发现他脸上的红晕。
“唰”的一声,门帘被打开,纪锴阳走进来。携带的火把照亮了屋子。
“你还没有睡啊。”他微笑着说道,“小心明天会撑不住。”
“我睡不着呢。”少年摇摇头。
纪锴阳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怎么啦?你感冒了?脸很红,要不我叫宁坚成给你看看吧。”
他哪知道少年想得是什么呢。
“不要!我很好!”游桦握住纪锴阳的手,放到胸前。
他盯着纪锴阳,火光让那张美丽的脸变得朦胧起来,脸上的微笑含蓄在嘴角和唇边。
他在那张脸上仿佛看到了日后的光明和幸福。
游桦轻轻闭上眼睛,接着他听到一个微弱的笑声并感到嘴唇上一个亲吻。
鼓声隆隆,曼梓树燃烧的黑烟盘旋直上,人群中传来巫师们尖锐的歌唱。
纪锴阳焦急的看着人群聚集的大棚子。在施成人礼之前的仪式上他是不能出现的,只能等待大巫师的命令。
现在他站在人群外面,浑身上下涂满了棕油,luǒ_tǐ健美而润泽。路高睿正给他说仪式上的规则,而宁坚成坐在沙滩上对纪锴阳的身躯赞不绝口。但这些赞美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心思全放在正备受仪式的各种规定煎熬的游桦身上。
一会儿,场外的巫师得到了信号,两个人举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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