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谢哥,我是小白,和你确认下时间。”
“啊,明早八点啊,我准时等你。”
“呵呵,好。”
“再见。”
“……那个,你是不是放我车里五百块钱?”
谢轶楠无声的笑了,吃完饭他去找老板结账,老板说什么也不收钱,小白笑的和小狐狸似的,他没法,只能偷着放点钱在他车里,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小白花这份钱。况且小白才刚刚上班,工资也不能太高。
“是,明早帮我带份早饭吧。”谢轶楠怕他多想,随口说道。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没事的,我要在武汉住好几天的。”
“那好吧,明早我去接你,你等我。”
你等我,这三个字,谢轶楠竟然听出几分宠溺和撒娇。“好,再见。”
“额,再见。”
挂断电话,谢轶楠眼睛转下,换了一身衣服,打扮下自己便出了门。按着他一贯的做法,小心翼翼的走了安全通道。
抛去公司年终奖这件事,谢轶楠还是喜欢出差的,毕竟被认出的几率要小的多。在上海,他只能借着喝酒的名义,偶尔约几次。每次一到新的城市,他都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到了最有名的夜店,谢轶楠习惯性坐在吧台,物色人选。
“先生,面生啊”酒保推过来一杯酒,随口问道。
酒的颜色很美,谢轶楠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只是没有静止酒吧那么纯粹。
“帆爷是谁?”
酒保很惊讶,“你不知道啊?今天来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奔着他来的,北京有名的顽主。”
“啊,那我今来对了?”
“呵呵,你好奇就看看,我是满好奇的。”
谢轶楠勾唇一笑,“那我也看看。”
酒保呆了下,觉得他的笑容有点魅惑,和他打个招呼就去了别处。
谢轶楠来的晚,到了都十一点半了。刚坐了几分钟,就听见舞台中央,主持人开始活跃气氛,讲了很多荤笑话,台底下的男男女女都嗷嗷大叫。
谢轶楠选了个偏暗处,但是视角不错的地方,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
随着大家一起倒计时,三,二,一。
一个清俊的男人站上舞台,白衬衫,黑长裤,没有太多的装饰,清清淡淡的立于台上,拿起一把吉他,斜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唱着歌。声音很干净,有些微微的沙哑。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的夜
那么静那么静
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乌兰巴托的夜
那么静那么静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谢轶楠忘记了呼吸,深深沉寂在他的歌声里。悠远绵长的声音,瞬间把他带离里世俗,带到了草原之上,苍穹之下。远离尘嚣的感觉让他沉醉了,仿佛身边有个多年老友轻轻弹着吉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选择的路隐忍着也要走完。
这个男人他认识,他正是胥桦业的朋友,在北京的夜店见过他一面。
可能是卓一帆的穿着和气质实在和夜店格格不入,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静静的听着他唱歌。一曲终了,所有人屏气凝神,思绪万千。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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