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身世?丞相——会信任你?”
他边哭着求饶边说道“我……我一直为丞相诊治徐离夫人,她,她的身子弱,别人没有办法,我用了些禁药,才为她延续了这些年,可是,前些日子好象……好象已经不大好了,还将‘神喻牌’都传给了少主,丞相一直忧心,我最近正在想办法……”
我低头看看刚才的医书,难道是在想对策救香尘他娘?
吸入手中一看不由变了脸色,估计是绿的吧,一时急怒,没控制好幻形阵……是帐本,受贿的,简单记录了他那些伤天害理的交易……
他的呼吸一窒,小四又从他的床边拎来的一个行李包袱,还装了很多银票。我冷冷的笑得妖媚异常,“太医是要去哪啊?难道宫中不好吗?”显然他已经吓倒一定程度了,连床上的尸体会动,他也只是呻吟了一声。
“我、我……我是要……今早丞相的暗卫来说徐离夫人的病要是治不好……”突然抽搐了一下栽倒了身,奶油“唧?”了一声过去查看,我寻思,不是吓昏了吧。哼,吓死的人,多半是神魂受创,只要及时救治是可以还魂的,只是可能会变的呆傻。所以
他就是想吓死——有我在,也不可能!
“唧!”听得奶油的惊叫我看过去,已经翻过来的身子,嘴角,是黑色的血——毒。
用灵气分化感应了一下,是时辰花。一种可以让人服下后,过段时间才突然发作暴毙的诡异之毒。想不到丞相已经下手了……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不怕打草惊蛇吗?
想想他府中最近不寻常的安静,根本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
是不是打算提前下手?!
急急赶回府,却没了来时的好心情,不管怎样,看到死人还是心中难受,虽然不是我杀的。还有,裴丞相的……毕竟,皇上是我的哥哥!一定得帮他……
到了安王府,燕熙还披衣在珠灯下,撑着困乏看书等我回来,看见他灯下宁静祥和的脸,心里一阵温暖……
扑上去抱住,撒了下娇,(汗,我被奶油带坏了……)
可是心中还是焦躁,丢了顺手牵来的帐本,让他看看都关联了哪些人,就急急赶去“憩香轩”了。
香尘已经睡了,脸色似乎好了很多,有了些红润,看来燕熙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我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犹豫再三,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便干脆上前将睡的迷迷糊糊的染砚和小碌子给连拖带推的赶出房外,吩咐侍卫们谁也不许靠近。
染砚一下子清醒了,道“王爷,主子身子还未好……”却被我一眼瞪回,我看来像是那么急色吗?
关门时,香尘已经醒了,睁开了妩媚的眼,还略带些睡意的朦胧,轻柔却字字清晰的道“都怪香尘身子不好,很久都没伺候主子了。”
天啊!那斜卧的庸懒风情,勾魂的眼和,奇异诱人的笑,
恍如风中飘忽的花一样的轻灵又撩人,又好似清山绿水中浓艳的一笔亮色,清新又震撼的在人心中留下铭刻的印象……
我暗叹,难怪丞相会想到要用他来谋害皇上,这样的尤物,皇兄错过了,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到他身边,我也淡笑了一下,道“省省吧,我——是来跟你谈个交易的。”
“哦,那是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纯真的可爱,又边笑道“奴才可是穷的很呢!这一身,里里外外,可都是王爷给的——呢!”一边掀了软被,一边用手在身上比量,说的好不无辜。
可惜,哼哼,这招——不久前我才跟燕熙用过,没效的。
所以,坐了下来道“告诉我,九月事变是什么……我告诉你,你的——身世。”
那抹风中的花沉沉的落下,笑容一瞬的僵硬,却被我尽收眼底,道“香尘自知身份低微,再怎么受宠,不过是丞相养子所出,也许这样的低贱血统,并不配,侍奉王爷……”幽怨的叹息,真是……
我也不禁叹道,“给你一晚的考虑时间,我要知道你的计划,而我,告诉你你的真正母亲在那了,她现在……景况可不大好。你中的魂绕丝,已经解了,不用再担心受制。”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涉世——太深了。
又想起那个山脚下,仿佛不在此尘世的身影,美丽又脆弱的,表面的华光,是靠禁药支撑着吗?那一旦失了药,一切的好,都会消散,仿佛是燃尽了未来的生命,来换今日虚幻的健康与美丽……丞相,是这样爱着人吗……
离开了“憩香轩”,边走边抬头望向星空,一样的夜景,为什么每次看来,都是不同的感觉?
笑笑,自己的心境又有些波动了。尘世间,千年不过是浮华,什么恩怨,你来我往的报复回还;情愁,可笑世人会为此而做出好的坏的对的错的……种种事情而不经理智。然后,将一切,推给是天注定,尘世——所逼……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超然的,高高冷望世人,以为可以不有半点沾染的去试图改变什么轨迹与命运,却原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深陷。
为他们所感动,为他们而心绪波动。
修行之人有清修与历世。一是吸纳灵气,而塑体凝神;一是在尘世感悟,所有的情感悲欢,体悟那如月的——盈缺圆满。
想想,
回房取了琴,到山颠,迎着蒙蒙的青光,
——将弦乐轻轻奏响。
凉风送冷香
拂面,又鼓动了衣裳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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