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子弹也不会……”康恩苦笑一声说:“那颗子弹的火药烧了他的脸,撞击力让他的头受到了震荡,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看看床上的穆郎,对连誉说:“他自己一点儿求生的意愿都没有了,这里躺着的只是个躯壳而已。”
马来西亚湿热的天气总是这么的长,有时候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可看见满眼的绿精神又清爽了些。连誉站在床前用棉棒粘着水擦拭穆郎有些干的嘴唇,神情有些疲惫说:“我几天没来看你了,想不想我?我去解决了点儿事情,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你身边了。”正自己低声说话,门开了,小唐将顾汉生让了进来。顾汉生匆匆走上前,端详着连誉说:“你这几天去哪儿啦?你不是让我在家里装病么?你也要假死的,从此就可以脱开身,这不是之前你计划好的吗?为什么还到处乱跑,出了什么状况了?”顾汉生神色焦急,一连串儿的问题问出来。连誉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说:“有个人让我带件东西给你。”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顾汉生,顾汉生接了去仔细一看。一个黄铜弹壳做的哨子,手工粗糙,一看就是哄小孩子玩儿的玩意儿,却被摩擦的铮亮,想是常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顾汉生眼有点儿花,掏出眼睛来带上仔细看了看,哨嘴儿那里歪扭的刻着一个字,“汉”。顾汉生一惊,对连誉说:“你去见阿牧了?”
连誉点点头,顾汉生疑虑的神色更重,对连誉说:“你不是说他……”
连誉又点头说:“我说过这次事情解决了之后就告诉他一定会对你和我动手的原因。上次为了救穆郎,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配合我,假装被卡丁斯的人行刺,没想到,他不但刺了自己而且直接杀了他的父亲。”
顾汉生张大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可能,阿牧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他,他那么……”
“你想说,他那么善良,懂事,是不是?爸,那时候他才13岁。现在的他已经变了。”连誉说。
“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母亲为了他,一辈子甘愿流落异乡,隐姓埋名,只为了他能登上王位,甚至让我用生命起誓,用所有的力量来辅助他,这些他都知道的。这些年来为他做的事,连你也牵连进来了,他怎么会对我和你不利呢?”顾汉生还在争辩着。
“爸,你去过他的……寝宫吗?我是说他的卧室?”连誉问。
顾汉生摇摇头说:“x国的王宫外交访问的时候我去过,但是没进他的寝宫。”
连誉笑了说:“爸,你知道他一直没有子嗣的,他……他寝宫卧室里的暗室里,我就在那儿找到他的。那里有一幅很大的真人一样大的肖像画,爸,是个男人的。”
“男人的画像?在阿牧寝宫的暗室里?这是怎么回事?”顾汉生很意外。
“是你的,是你的画像。”连誉努力让笑容平淡些,不过一想到阿牧对着父亲画像那深情地眼神就想要笑,没想到父亲居然被他暗恋。
顾汉生呆住了,手中的铜哨掉在了地毯上,喃喃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阿牧他,这怎么可能。”
连誉说:“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知道了你中风的消息,正在那里痛哭流涕的悔恨呢。他说,他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答应母亲做个好国王,是因为你答应母亲会帮他,他为了能不断的和你联系,努力去做。没想到真地登上王位后,你就隐身不管了。他受不了,受不了你只为了爱母亲而为他冒着丢掉生命,丢掉权势的危险做这些事。只是为了爱母亲,并不是因为他,所以他准备动手报复,没想到,我没给他机会。”
“阿牧。”顾汉生捡起地上的铜哨,低唤了一声,想起他总是围在自己身边,半夜常常做恶梦让自己陪他睡,当年做这个哨子哄他,想刻上他的“牧”字,却被他缠着刻上自己的“汉”字,从此挂在脖子上再未离身,原来从那时起……
“我本来去是要告诉他,你辞去了所有职务,我也捐了所有财产,并且准备隐姓埋名和穆郎过快乐的日子,让他不用那么费心对付咱们,没想到,他这几天已经想通了因爱生恨得痛苦,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该怎样还是怎样,所以,我可以活过来,爸,你也可以慢慢‘康复’了。”连誉笑笑说。
看看床上的穆郎,连誉说:“这次事情解决了,我已经决定带穆郎回中国青岛了,那里有他的亲人、朋友,他不会寂寞的。”
顾汉生叹口气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的心在哪里,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吧,我也终于可以陪陪你母亲了。”
送走了顾汉生,小唐带人过来收拾东西,看着连誉低声和穆郎说话,自己的眼睛又泪汪汪的,每次看连誉和昏迷不醒的穆郎说话就想哭,奇扬搂着他的肩膀说:“你别这样,老大心里已经够苦的了。”小唐抽抽鼻子说:“我知道,我怕再这样下去,老大会崩溃的!”奇扬摇摇头说:“不会的,他一定会醒,老大会一直陪着他。”连誉回头看他一眼说:“小唐,把卡丁斯和穆郎的悬赏令都撤了吧。”小唐点头答应了。
连誉握着穆郎的手说:“我让小唐撤掉找卡丁斯和你的悬赏令了。一开始不敢撤是因为怕他的手下抓了你,如果一旦撤了他的,就是宣告他死了,怕他手下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找到你后,也不敢撤你的,你像小兔子一样敏感,万一又跑了怎么办?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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