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听了心里一下就沉重下来,虽然和杜鹃的交往不多,可是一个正常的女大学生平白的变成了智障也确实是很令人惋惜的一件事。而且,而且她那个人好像不是很令人讨厌,自己还是很希望她能恢复正常的,人生是这样的短,他们所走的路更是没有多少,怎么能让青春这样就夭折了?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陈开问坐在床边的绯绡。
绯绡两只手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说:“有啊,也许那个附在她身上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心愿没有了却吧,等他了却了心愿自然会走!”
“也许吗?”陈开问他。那还有万一呢,万一那个人根本就不想回去怎么办?
“也许人家只是想谈场恋爱就走了呢!”绯绡笑了笑,转身就要出去:“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想办法!”
“绯绡!”陈开见他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绯绡回头看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解决的!”
“我梦到王子进了!”陈开盯盯的看他有什么反映,那花海中的王子进要对自己说的话,自己没有听到的话,绯绡也一定知道的。
“哦!”绯绡应了一声,“没有事我出去了,我还有事要做!”说完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该来的总会来,命运如丝如线般纠缠着他,纵是千年又怎样?逃不过的,不过宿命二字!
他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子进啊,子进,你这般来,要拿走什么呢?
陈开的病完全好了已经是两天以后了,他怀着惶恐的心去上课,生怕一踏进校门就听见有同学说血案,凶杀什么的。虽然绯绡这段时间使了什么法子去监视杜鹃,可是他还是很担心。
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学校里一片风平浪静,学生们依旧在校园里来来往往的赶课。
“喂!陈开!”他正耷拉这脑袋走在校园上,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
“唉?”他回过神来一看,是那个胖胖的梁栋,天气冷了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让他看起来更加臃肿。
“你小子怎么天天这么迷糊?”梁栋说着就拉他走了:“我们在401上课!”
“我知道啊,可是一班不是在那边上课吗?”陈开其实很想看看现在的杜鹃是什么样子。
“你去一班干吗?”梁栋眯起小眼端详着陈开的脸,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找什么答案出来。
“没,没干吗,我想去看一个同学……”陈开支支吾吾的说。
“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想看杜鹃吧?”梁栋说着一脸的坏笑:“你没戏了,人家和他们班的那个赵宇打得火热啊,才两天就已经出双入对了!”
“还有呢?还有什么变化?”陈开急切的问。
“还有?还有就是说不清了,反正就像换了一个人!”说完急了“哎呀,不和你说了,反正这堂课完了就是公开课了,我们系的一起上,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换了一个人吗?”陈开心中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第二堂课的时候,陈开坐在座位上翘首企盼,眼睛直直的望着阶梯教室的大门,同学们陆续的都进来了,就是不见杜鹃和那个赵宇。
过了一会儿,老师都站在讲台上了,还是不见两个人进来。
估计是逃课了,陈开打开书,已经对他们的到来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包着铜边的教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孩推门就走了进来,艳红的衣服似乎要把人的眼睛都扎盲。
是杜鹃吗,好像又不是。她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一脸幸福的笑容,扭曲得浓妆的脸分外的可怕。
“杜鹃?”陈开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小声叫了她一声,杜鹃的眼睛目不斜视,直直的奔着后面空着的座位去了,倒是跟在她后面的赵宇看到陈开点了下头。
陈开回头看着杜鹃的背影,婀娜多姿,她更漂亮了,如果说以前她的美丽是没有灵魂的,而现在这种感觉是她的美似乎要从身体中喷薄出来,要把周围的人都湮没才罢休。
陈开看着她,突然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美丽原来也是可畏、可怕的。
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回头看,后来干脆把眼镜放在桌子上,从镜片的反光观察这两个人。
扭曲的镜片里,那两个人在谈笑风生,不停的趁着老师讲课的间隙开着什么玩笑,掩嘴偷乐。倒真是一副恋爱的模样。
陈开见了叹了口气,希望附在杜鹃身上的那只鬼,真的如绯绡所说只是想谈一场恋爱而已吧。
他趴在桌子上,一边听课一边观察着两个人,镜片使两个人的脸扭曲变形,看起来越来越可怕,杜鹃的红唇和脸似乎不成比例,在无限的放大。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在看下去,把眼睛戴起来听课,也许绯绡说的对,他什么都不用管,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他解决比较好。
可以装纳千人的大教室里,陈开只觉得后面似乎有两道目光,如刀似箭,直直的越过众人的头顶,死死的钉在他的后脑上。难道她知道了?知道自己在看她?
这一堂课,坐如针毡。
下了课,陈开跟随着人群走出教室。刚刚出了教室的门,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陈开本来就紧张的神经好像一下就要崩断了,失声叫了出来。
“是我啊!你怕什么?”一个柔媚的声音,红色的嘴唇在他面前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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