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门没一会呢,客栈就已经挤满了人,小二手上肩上都端满了菜,忙得满头大汗。他最讨厌掌柜的一点就是不肯再多找个伙计来干活,非说什么没那么多地方给新伙计住。小二觉得这都是他的不想多付工钱的借口,后院的空房间都可以塞几头橐驼了。
“小二,添点茶水。”左边有个大汉喊道。
“自己倒去。”小二头也不回吼道。
大汉在朋友的哂笑中尴尬坐下,愤愤道:“这态度太狂了吧,迟早要将这破店拆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朋友掩住了嘴,朋友小心翼翼地往周围看了几眼才松开手。
“你可别在客栈说这种话。”朋友警告。
“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家客栈。”大汉不解,但声量还是放小了。
“这是因为这家客栈,在天煞门的庇佑下。”一道朗润的声音插入。
青衣落座,白玉扇遮面的公子弯了一双狐狸眼:“在下温伦,不知可否同两位拼个桌。”
虽说是询问,但他却已稳稳坐下,不过两人也不在这此纠结。
大汉面色一白:“可是那个天煞门?”
温伦反问:“这天下可有第二个天煞门?”
说起天煞门,中原地区鲜少有人知道,但漠北之地却是无人不晓。谁人也不知这天煞门是何人所执,只知道天煞门在一夜之间崛起,将雄踞漠北的各方势力悉数收服,不服的也打到服,甚至将作恶多端的马贼也端了,从此成为漠北一霸。
不过奇怪的是,天煞门只在漠北地区游走,出了漠北什么也不管。故而要是得罪了天煞门,要么别想活着离开漠北,要么就是远走高飞别再踏入此地半步,所以漠北人对于这天煞门,是又惧又敬。
“放心,除了我没人……”朋友安慰,看到旁边温伦顿了下,“除了我与这位温公子没人听见。”
大汉惨白着脸望向温伦,眼中希冀。
温伦弯了眉眼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有一事相问。”
大汉急忙道:“何事?”
“不知二位近日有没有遇到过一名身边跟着个戴着白色帷帽的公子的黑衣剑客。”温伦末了又补了句,“看起来就不好惹。”
朋友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可是允川江家那事?”
“允川江家出了什么事?”大汉问道。
朋友觉得他真是练武练傻了,但还是耐心解释:“允川江家的小公子被人掳走了,现在连官府都发了通缉,谁能找回江小公子就能得到二十万两赏银。”
“谁胆大包天,居然敢掳走江家的人?”
“一剑留魂。”两道声音不约而同。
“一剑留魂?”大汉起了兴趣,“那这江小公子是回不来了,谁能从一剑留魂手下夺人,除非阴鬼再世。”
“就算是阴鬼怕也耐他不得。”温伦笑里藏着不屑。
“我看你不像是漠北人,是不知道阴鬼有多可怕吧,他是漠北的噩梦。”大汉抖了下,“他可比天煞门可怕多了,嗜血成性,奸淫虐杀,再加上阴鬼武功高强,宛如鬼物,谁也杀不死他。还有他手下的阴鬼门,为虎作伥,落入他们手里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
“最后他还是被杀死了,暴尸荒漠,被野兽咬得尸首不齐。阴鬼不过也是个人。”
大汉张了张嘴,憋红了脸终于找到反驳温伦的话:“那这一剑留魂也不一定比阴鬼厉害,阴鬼在世时,除了杀鬼者,谁能赢得过他。”
温伦闻此意味不明地一笑,不置可否。
“温公子,那人是不是一剑留魂?”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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