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墨尔本。我家。答案自己挑一个。」
他家?!
墨尔本?
澳......大利亚!
怎么也没想过眼一闭一睁人就从北到南换到了另外半颗地球上,楚枫之错愕地不知该接什么话说。
这一停顿,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能看清男人的脸了。
皮肤,说的也是一口标准中文。
去他的什么鬼澳大利亚?这家伙根本在耍他!
「澳大利亚?你怎么不干脆说非洲肯亚算了。」嘲讽地一撇唇,楚枫之鄙夷地瞪了眼面前高大的人影,「下次想骗人,记得先去换张道地的脸,再偷懒也该用你别脚的英文跟我......」
话未说完,就见男人一脸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而下句话马上令他如遭雷击。
「ish?」
虽然只有寥寥两句,楚枫之却无法否认那是道道地地的澳式英语,英式发音又带着澳洲人特有的怪腔怪调,想错认都很难。
「我以为你会比较想听到家乡话。」
还在努力分辨着那两句英文究竟是不是男人模仿澳洲腔故意装的,突然的天摇地动让楚枫之蓦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竟被男人一把从床上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
毫无抵抗的力气,只能软软地任男人抱着朝窗边走去,楚枫之从没感到这么无力过,被人主宰的感觉让他非常地惶惶难安。
「你自己看,然后再告诉我台湾哪个地方有这种景色。」
忍不住依言从男人臂弯间看了出去,这一看毫无疑问地完全粉碎了楚枫之藏在心底的那点小小希冀。
绿草如茵像地毯般披覆大地,因为他们所处的地势较高,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栋栋单层或两层的木屋间或其中,偶有些白色篱笆、那种电影里常见的农庄器物,还有......成群的羊和驰骋的马......
这里,真的不可能是台湾。
「......我攀裁丛谡舛?」孱弱的低语宛若呢喃般,苍白俊脸上有种令人不忍的脆弱。
伤病未愈身体的不便就已经够慌够乱了,张眼到现在对着又是张不怎么和善的陌生脸孔,而如今竟又发现身处在陌生国度里,任谁一时间也难坚强地不当一回事。
「医院的环境对你并没多好,病菌多城里空气也......」
「我该死地为什么在这?!」爆发似地嘶吼着,同样的问词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涵,楚枫之目光灼灼迎上上方男人饶富兴味的眼神。
他敢发誓,这男人老文不对题兜圈子乱答绝对是故意的!
「我爷爷呢?他去哪儿了?有人通知他吗?」
这时候提及唯一的亲人并非像小孩子打输了架找妈妈,而是醒来的第一眼不见那老头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
他是楚家的唯一独苗,爸妈早在他还小时就都入了土,所以他算是由爷爷,也就是楚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楚任瑜带大的。
因为身为集团大家族直系的唯一独子,楚任瑜对他可说是又严又宠的紧,从小除了学习外的闲事几乎从无违逆过他的意思,对他的安危更是保护到了极点,别说这么严重的车祸了,哪怕是伤个小指头老人都会紧张唠叨个没完。
这一回怎会如此反常?甚至把他弄到了个人生地不熟个鬼地方!
「谁安排我到这的?陆......我的秘书呢?」
老头不在,至少『他』应该在吧,不管那煞车失灵究竟是不是他所为,名义上他还是自己的秘书,老板出了这么大事,做人秘书的总不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吧。
「秘书?」两肩一耸,看景的男人收回了视线,将楚枫之重新抱回床上放下。
「我没见过什么秘书自称的家伙。」
「那我爷爷呢?楚氏集团的董事长楚任瑜?」着急地扬声相询,楚枫之突然有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爷爷?」英挺的长眉微拧了拧,男人边想边把床边的点滴吊瓶重新挂上,「那老家伙吗?看起来不过五十多而已,再说长的也不像你爷爷。」
「唔。你说什么?」不预期的疼楚让楚枫之闷哼了声,这才发现男人将点滴针头插入了他手臂开始输液,分神之余犹不忘追问心头上惦着的。
什么叫长的也不像他爷爷?是不是他爷爷难道还要用长相来判断不成?
「我说,你再浪费力气问也没用。」添了针药剂注进滴瓶里,男人一脸看好戏似地一屁股在床沿边坐下,还很流气地翘起二郎腿。
「反正我连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爷爷又是哪个?」
他......在说什么?一阵睡意上涌,楚枫之努力撑着摇摇欲坠的眼皮狠瞪着男人。
「不信?又当我在骗你?」像似感到十分好笑地摇着头,男人突然一脸玩味凑近了脸。
「管你说什么楚氏陈氏哪一氏的我都没听过,你忘了吗?u.」
再也无力地垂下眼睫,楚枫之重新坠入黑暗前只有一个念头──
他一定,绝对,在作梦......
第二章
再醒来,再见到那张碍眼至极的脸,楚枫之就知道一切都不是梦。
这一回不知又睡了多久,但显然清醒后的脑袋比上次清楚许多,至少感觉敏锐得多,比如说痛,再比如说......饿。
非常饿。
饿到楚枫之终于体会能够到什么叫做饿火中烧的滋味,空慌慌的烧灼感一路蔓延,叫人恨不得把所见能进嘴的全塞到肚里去,什么烂东西这时候落在眼里全都成了宝。
就好比床边矮几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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