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y。」尴尬地看人拿笔沾水稀释开错误的画痕,杨旸觉得脸上的热度又更升起了几分。
「......谁规定天空是蓝的?」瞪著理应睡死的罪魁祸首,楚枫之眼里尽是对某人多管闲事的不满。
不语,被埋怨的人只是挑眉望了望眼前的湛蓝晴空。
「谁规定看见什么就得画什么?你干脆拿照相机照好了。」
投降似地举臂遮眼,杨旸放弃和面前的艺术家再作争论,他这个学医的只怕永远也无法理解何为见山不是山的境界。
问题是这家伙不是从商的吗?在金钱数字的世界难道也可以这般......模糊?
抱著满肚子的怀疑,杨旸再次试著闭眼寻梦,总算老天爷看在他病员一名的份上没太刁难,不一会儿神智就逐渐迷糊了起来。
「......睡着了?」奇怪地看着说没两句瞬息又无声无息的男人,楚枫之只能把原因归咎为这家伙熬夜太累了,回头继续拿画笔。
日阳渐盛,沉浸在画图世界里的楚枫之终于放下画盘动了动腿,因为还不能久站,所以他是坐著画的,结果姿势太久没变,这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腰酸腿麻地没-处好受。
不是老了吧......揉了揉腰捍舒缓疼痛,等两腿麻感退去后楚枫之扶著深厚的树干慢慢站起,步履蹒跚却还算稳健地朝另头走去,打算叫人起床填饱肚子。
日头有带内偏西了,也许两三点了也不一定,树后的家伙倒是睡的香甜,醒都没醒一次,看样子真是累坏了。
算了,今天就画到这儿吧......看著杨旸沉睡的身影,楚枫之暗自盘算著早点回去让人好好休息。
礼尚往来,就当是回报对方百忙之中也没忘记答应自己的事,他是真的很高兴。
瞥了眼车子的位置,权衡会儿后楚枫之决定让人再多睡会,先收拾好再挖人起来,蹒珊的步伐重新转回画架旁,著手整理起画具,再拎著东西一步步慢慢地走向那台银白色的休旅车。
等到楚枫之再转回树下时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两脚也抖的像筛糠般,一到杨旸身边就再也撑不住地一屁股坐倒。
「呼~」吁了口大气,楚枫之揉了揉乏力的双腿,他也知道自己太逞强了,差点没瘫在半路上,那可得用爬的才回得来。
看来等会儿只有让杨旸扛著走了......抿唇微晒,楚枫之偏头朝兀自好眠的男人看去。
不知这家伙会不会嫌他帮倒忙?毕竟那些画具怎么加也没他的十分之一重。
望著眼前沉静的优雅身形,楚枫之凝视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出神。
这家伙......最初真是巴不得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没想到现在却......
不知为何,最近见到这男人时心脏总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看到他的笑心情就会好的不得了,对上他的目光脸就忍不住发烫,甚至以往那些气到半死的恶口毒舌也变得可以乐在其中训练脑筋急转弯。
很奇怪的感觉,就好象......情窦初开那般......
皱了皱眉,楚枫之实在很难信服这结论,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fēng_liú情场的花丛老手会重温十七、八的毛头青涩,何况是当事人自己。
再说当年爱上陆晋桀时也不会,不曾这般的......快乐。
那时掺杂在丝丝甜蜜里的是患得患失的不安,是骗人骗己的伤悲,起起伏伏忧得他终日惶惶好似末日来临般。
想逃,却又像毒瘾猪不能自己,只能一分分深陷一天天沉沦......
想到哪里去了?!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楚枫之赶紧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那个陷在泥沼里爬不出来的楚枫之早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楚枫之不再为任何人而活,也不再依赖任何人而生。
随心所欲地做自己,不再为了爱委曲求全。
「都是你害的,让我又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报复似地戳了戳男人柔软的睑颊,楚枫之决定该叫人起床了,家里的弹簧床总比这硬草地舒服。
「杨旸,起来了。」伸手推了推,谁晓得男人却赖皮地依然睡如死猪般。
「喂~天黑啦!」恶作剧地趴到人耳边嚷著,楚枫之原以为马上会看到猫被踩著尾巴蹦半天高的趣景,没想列换来的只是一声意味不明的浓浊咄哝,人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杨旸?」
楚枫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姓杨的这家伙向来律己甚严,跟他的随性散漫完全是两种极端,再嗜睡也不可能赖床到这地步。
「喂...」再次伸手推了拖人,这一次楚枫之感受到手下裸臂传来的高热,刚刚隔著衣物他没发觉。
发烧?树荫下又是初夏的十一月天,风吹都还有点凉哩,楚枫之可不认为那是太阳晒的,慌忙把手往男人的额头上探,果然触及的也是一片骇人的滚烫。
「杨旸?听得到我说话吗?」轻拍著有些赤红的面颊,楚枫之试著唤醒杨旸的意识,然而却是除了模糊不清的呓语外什么反映也无,连挥手屏除他骚扰的举动也没有。
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直到贴近杨旸身旁,楚枫之才留意袄人显得粗喘的喘息,连呼吸都那般费力,他不敢想再拖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怎么办?生平以来楚枫之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的慌乱,就连当初发现煞车失灵时他也不曾这般不知如何是好过。
极力定下心来细细思索著,楚枫之知道要快点送人到医院,可是这附近景致虽美却是寥寥无人迹,目力所及最近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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