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为什麽会因为他的话感到害怕?为什麽?是怕失去吗?可是他不是已经失去了吗?
夏月光踩著不稳的脚步越过火司,以著两人都可以听的声量哭泣的说: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若是你又遇到一个能让你心动的人…请你一定要相信他,因为没有信任的爱,是会破碎的…」
如梦如唤的声音回荡在火司的耳旁,他转过身想抓住被他伤害的人儿,但是却抓到的却是虚无的空气,看见的是被掩上的门扉,火司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他大笑的靠到墙上,笑的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脸,可他的表情是痛苦,没流泪,是因为他…早就失去流泪的资格了…
「月光…说什麽会陪伴著我,说什麽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假的!通通是假的!」火司哈哈的笑喊著,脸上的痛苦却有增无减。
光透过窗口的窗帘,洒出一抹美丽的光芒,照射在一片鲜红的地毯,火司伸出手想抓住那抹光,可摊开手,什麽都没有,只剩下他…到头来…他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是孤单的一人…
夏月光麻木的走出书房,随著门的掩上,那随之消失的笑声令他心痛,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惨白,长及肩的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有些甚至还滑到了他的眼前,但是他不在乎,就著不稳的脚步走到红堡的门口。
管家急忙的跑了出来,手上提的是夏月光被拿到红堡的小行李箱,喘吁吁的将手上的行李箱交给夏月光说:「夏少爷,这是少爷要我拿来给你的。」
没有犹豫,夏月光扯著脸皮对管家笑了下,微哑著音嗓的说:「谢谢你,那我走了,请好好保重身体。」轻点了下头,拿著行李不敢多做逗留的离开。
在他身後的管家伤心的问:「夏少爷!为什麽你不和少爷解释呢?」看见夏月光停下脚步,不懂他为何要这麽折磨自己,也折磨著少爷。
夏月光茫然的抬起头,「解释?有用吗?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了,再多的解释,只是越抹越黑罢了…」摇头的苦笑,他心碎了,这样的爱好短暂、好辛苦,他不要了,既使会痛,既使没了火司,他依然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带著破碎的心继续活下去。
「夏少爷…」管家欲言又止的唤了声,叹口气的放下手,「希望您也好好保重。」
夏月光不再多言的离开,保重吗?呵呵…他会好好保重自己的,就如同管家所说的,他应该将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不要再陷入那无谓的情网里挣扎、痛苦,最後被毁灭,他不会再对任何人献出温柔了,一次的经历…已经太够了…从今日起,他的心不在会任何人跳动…不论是谁…都不会了…
在转过身的那刹那,他看见了火司的身影,站在窗边的看著他,夏月光毫不犹豫的别过头,不能再回头了…不能再回头了…紧闭著双眼,不管身体有多麽的痛,他拔腿便跑离这个地方,这个令他痛苦的地方,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累的靠在一颗大树干上喘气。
夏月光闭上双眼,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周遭安静的只听见鸟鸣声,和他的喘气声,一停下跑步,身上的疼痛向他席卷而来,微晃了下身子,他虚弱的跌坐在草地上,渐渐迷蒙的意识让他赶紧甩甩头,试图想保持清醒,却怎麽也克制不了睡意,就这麽昏睡了过去。
直到黑夜降临,昏睡中的夏月光才缓缓的醒过来,微烫的额头,他知道自己又发烧了,身体才好没多久,没想到又要病上一阵子,真是教人感到可笑。
夏月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拖著越来越沉重的身躯穿过树林,紧抓著手上的行李,趁著黑夜打算回到他之前住的城堡,可是越走身体越不舒服,眼前的视线也越变越模糊,隐约好像看到一辆马车朝他跑过来,想闪过,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倒下,意识模糊的看著白色的人影下了车,来到他的身边,好像很紧张的不知道说了些什麽,感觉到那人将他抱起,隐约间,他好像闻到了茉莉花的香气,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还来不及想清楚,他就这麽昏了过去。
◎ ◎ ◎
好黑,好湿,这里好冷,这里是哪里?夏月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突地,原本漆黑的景象唰的一声变白了,白色的景象映著他和希恩做爱的景象,不论如何跑,如何躲,那影像如影随形的跟在他的四周,自己的呻吟声好刺耳,他崩溃的捂住耳朵失声的尖叫,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他也叫的没力了,虚弱的跪在地上看著宛若黑曜石般冰冷的地面倒映著另一个自己。
一双漆黑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了下的抬起头,看见火司正嘲讽的看著他,夏月光害怕的猛摇头,想也不想的就想跑,可是却被他抓了住。
「怎麽?怕我吗?」火司那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里,冷的令夏月光发颤。
「你不应该怕呀!你应该感到自责!因为你背叛了我!你这个贱人!」火司每一句恶毒的语言刺的夏月光遍体鳞伤,想反驳,却又开不了口。
感觉到自己被压住,夏月光害怕的抬起头看向一脸残酷的火司,恐惧的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恳求似的哭喊:「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我没有背叛你…真的…真的没有…」
预期中的伤害没有来到,一只温暖的手抚掉夏月光的眼泪,他哭泣的抬起头,原本残忍无情的火司正温柔的替他擦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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