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面迎风招展的美国国旗。上面用华丽的字体写道 :
1910年4月30日,抵达北极点,罗伯特e 皮尔里。
仅仅十日之差。
「走吧。」耳边传来刘易斯的声音,又远又近。
「罗季昂?」刘易斯疑惑道,这是他第一次叫罗季昂的名字。
「抱歉。」罗季昂却没有注意到,他慌忙收回思绪,移开视线低声重复道「我们走吧。」
刘易斯点点头,罗季昂转身登上雪橇,熄灭烛火,借着微薄的天光,和刘易斯一起一路向南而去。
二十多天后,他们成功的在黑暗中找到了回程路上的第一个物资补给点。但好景不长,在跨越一道冰缝时,因为冰层突然断裂,罗季昂失去了他那艘雪橇上半数的物资,还有两只雪橇犬也受了伤,难以继续前进。他们只好在附近,靠近冰川的背风处驻扎下来。
帐篷里静悄悄的,罗季昂低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白玉枪柄因长久握持而生出温柔的光泽。
「如果您愿意,还是让我来吧。」一旁的刘易斯低声建议道,雪橇犬的呜咽声穿透寒风敲打在二人的耳膜上。
罗季昂摇摇头,因为围着围巾,刘易斯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谢谢。」罗季昂站起来,低头对着刘易斯说道。接着,他转身离开帐篷。寒风里,几十只雪橇犬紧紧的簇拥在一起,罗季昂从中抱出属于自己的,那两只受伤的雪橇犬。其中一只前腿骨折,另一只腹部重击,伤及内脏,难以直立。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即将降临的命运,它们都显得格外安静,温热的呼吸吹在罗季昂脸侧。
罗季昂用力眨了眨眼睛,直到视线中仅剩下帐篷的一个角时才停下脚步。跪在雪地上,罗季昂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两只爬在自己肩头的大家伙和手里提着的烛台放下。
愧疚与不忍交织压在心头,罗季昂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轻轻抚摸着他们温热起伏的躯体。其中一只名叫罐头的雪橇犬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罗季昂的掌心,紧接着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反先前的安静姿态,对着罗季昂狂叫起来。另一只名叫句号的雪橇犬紧随其后,也发出持续不断的叫声。
罗季昂不解,试图安抚却收效甚微,他不得不站起身,一只手拉着绳子,另一只拿着枪的手在空气中颤抖着微微上抬。
然后又挫败的落了下来。
罗季昂移开视线,但那两双无比相似的黑色的眼睛却好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罗季昂试图清空思绪,手里握着的绳子却突然一紧,罐头竟蜷着前腿站了起来,它一跳一跳的来到罗季昂身后,对着一片静谧的黑暗狂吠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罗季昂见状心头一凛,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慌忙提起烛台,转身拉着绳子和罐头一起慢慢后退,同时举起□□,一点点扫过眼前浓稠的夜色。
一声低沉而饱含威慑力的吼声最先传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家伙,才能让一束声音经过无数次血与肉的共振,然后如此自尖牙利齿中喷薄而出。
罗季昂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心脏如擂鼓般狂跳。
一只硕大的白色熊掌突然却又轻巧的划破黑暗,袒露在眼前。
罐头更加激烈的叫起来,如果不是罗季昂使劲拉着绳子,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着眼前的这个大家伙冲上去。
罗季昂继续后退,按在扳机上的手指颤栗着,好像要失去知觉。
又是一声饱含着血腥与饥饿的低吼。
「瞄准!」脑海中有人说道。
罗季昂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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