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那个周身森冷的男子,眉眼间尽是冷寂孤傲,刀削剑刻一般立在眼前,像是一把在冰雪里封藏了多年,饮血祭出的宝剑。一朝出鞘,剑光夺目,剑气逼人。
季华鸢依规矩负手跨立,却硬是站出了几分北堂朝的味道,眉眼从容,一口道破藏在武师身上各处的刀刃暗器,迎招拆招,设局破局。那分气度和从容,着实让翟墨心口发凉。
翟墨自十二岁起入东门,十九岁成为北堂朝影卫,时至今日已在北堂朝身边八年,见过的高手比吃过的米还多。放眼东门,随便拎出一个就是高人,可是,偏他季华鸢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的,东门乃杀手云集之地,季华鸢不应该属于这里。
在他的记忆里,季华鸢一直是谪仙一样的人,和自己这种手染血腥的杀手绝非同类。五年前琼华酒会,那人挥毫泼墨,画色江山,拨弦如虹,落子似关。一枚白子堵得北堂朝几番欲说还休,青筋暴跳,直至最后哑口无言。
季华鸢,是那个让他的王爷爱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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