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的话题,一争论就好像他很在意,在和阮奕讨要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要,他突然这么说只是因为自己白天遇到了顾星眠。
想得越多人就越累,何楚迷迷糊糊地往浴缸里滑,被一只手捞住,有力的手臂和气息带来安全感,他的意识又往暗海里沉了些。
“我母亲,当初对阮时昌有很深的感情。”哪怕是顾星眠,曾经应该也很爱阮时昌。
只是先动情的人,自伤薄命。
阮奕平时是一只蚌精,现在也不会开口讲过去,把何楚从水里捞起来后,用毛巾盖住他的头,低头隔着毛巾亲了一下何楚的额头,声音一如既往含着刻薄的冷:“你难道爱我吗?”
然后意料之中没有等到何楚的回答,阮奕吐出的气息微颤,把何楚抱回了房间。
有什么挤在胸口让阮奕想要对何楚倾吐,可是何楚几乎沾枕头就睡。阮奕拿开毛巾,何楚的脸无辜孱弱,漆黑柔软的眼睫安静合在一起。
阮奕心底升起的那点可笑的软弱,也在刹那间消失。
他给自己画地为牢的地方是无疆荒芜的枯地,而他站在尽头,不择手段地把何楚困在其中,他一定要蒙住何楚的眼睛,让他看不到自己死气沉沉的国土,把孤独的风声当作欢呼。
在被阮奕严丝合缝压在怀里的时候,何楚不得不醒了过来,也无法入睡。
他和阮奕之前有很多没有说清的事,阮奕的婚姻,何楚的经历,还有这些年大家都是怎么过来的,阮奕这些奇怪偏执的举动……
可是何楚不想去一一揭破,有些事情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何楚的迷惑混乱只是他庸人自扰。
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个乘坐一个电梯和同一辆车,把何楚送到安排的老师那里学琴后,阮奕回阮家接何辛。
阮奕坐在车上,看着何楚背着琴盒的背影,好似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最先知道阮奕有个儿子的人是阮时昌。
因为阮奕直接把何辛带回了阮家,丝毫不避讳他的身份,亲自抱着他,一一介绍这个宽阔华美的新家。阮家所有的佣工园丁保镖司机,都知道这个家里突然有了一个“小少爷”。
这个偌大的庄园里,一般都只住着阮奕一个人——其他无关的人已经被他赶走,阮时昌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在从顾星眠那里听到消息后,阮时昌就去找了阮奕。
不过阮奕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他带着何辛去了医院。
何辛的胸口上有一条近四寸长的疤,在奶白的皮肤上很明显,阮奕看一次就心惊一次,几乎天天把他带在身边,安排最好的医生为他检查。
阮时昌在阮家正楼的书房,听到外面车停下来的声音,就站在窗口往下看——司机扶着车门,他目中无人的儿子先下来,然后躬身从车上,动作小心温柔地抱下来一个小孩—瘦弱苍白,和多年前那个o一模一样。
阮时昌这样的人物,一般记人记事都很毒,就算何楚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他也依然记得何楚的名字和长相,阮奕为何楚做的事他当然也都记得。
几乎不用去确认,阮时昌就已经清楚阮奕找回来的是谁的儿子。
阮时昌踱步离开窗前,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
佣工已经把他过来的消息告诉了阮奕,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阮奕才推门进来,看他的目光矜傲疏冷。
这些年过去,阮时昌已经认清了自己没有办法驯养阮奕的事实,也明白有些仇恨不会消散,更不会转移,他们现在唯一的羁绊就是阮氏这个庞然的金钱机器。
阮奕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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