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面前,拿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你…”江稚被他这么一连串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弄得有点懵。
南北突然伸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江稚眼睛都瞪圆溜了,被扯着半张脸傻愣愣地盯着他看。
“量过了,是挺大的。”
南北松了手,一本正经地说。
“…操?”
江稚半天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晚安。”
南北朝着楼道喊了声,连头也没敢回,抱着衣服就往楼上冲。
江稚的脸很软。
很软很软很软。
靠。
很软很软很软。
......
怎么会突然就做出这种事了呢?
啊南北?
真出息了。
南北背靠门轻轻搓着手指头,觉得他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有点生气之余又忍不住傻乐起来。
江稚觉得南北可能练就了金刚指,被扯的半边脸一直火辣辣的,回到家之后是火辣辣的,洗完澡之后还是火辣辣的,穿好衣服躺到床上去之后依旧是火辣辣的。
“哎我操。”他用指尖慢吞吞地揉着脸,揉了一会才把手臂落回枕头上。
窗户开了一小半,有些风进来,窗帘跟着微微掀开,一道薄淡月光透过消沉夜色落在地板上。
江稚用手臂挡住眼睛,不知原因地叹了口气。
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的时候,江稚一巴掌拍掉了闹钟,大被蒙过头想继续睡,紧接着一串铃声就跟着响起来,不是闹钟,是电话。
江稚吃力地睁眼,勉强辨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信息。
是南北打过来的。
“喂。”江稚困得不行,直接把手机拍在了脸上,“下雨了吗?”
南北眨了眨眼睛,拿起手机又重新看了一眼屏幕,发现自己没打错电话。
“你问我啊?”
“对啊。”江稚声音听起来很含糊,应该是没睡醒。
“没下,怎么了?”南北莫名其妙。
“下雨就不用升旗了呗。”江稚在那头叹了口气,“我马上下来,给我五分钟。”
“好。”南北点点头,挂了电话,回味了一遍刚刚两人的对话,莫名觉得好笑,就笑了一会。
江稚揉着眼睛出楼道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居然还没天亮,黑漆漆的一片,楼边路灯没有灵魂地亮着,让人感觉更像是黑夜。
南北坐在自行车上,长腿撑地,半靠在车把边抬起脸看着他,脸上还戴着个黑色的口罩,顶着一脑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狗狗眼。
这幅画的名字叫,英俊的黑夜少年。
江稚困得快要失去意识的脑子里突然飘过一句。
他整个人现在就是一大写的困字,上了南北的车以后也没说话,就这么垂着脑袋闭眼打盹。
南北也挺安静,默不作声地蹬着车驶过无人的清晨街道,估计也和他一样困得不行。
建中的这条校规简直太不人道。
江稚挺佩服自己,在这么一个困到晕厥的境界里,他脑子里还能想七想八想这么多。
他扯扯嘴角,抬起手搓了搓被风冻得有点疼的耳朵。下一秒因为南北的一个急刹而身体前倾,脑袋不轻不重地撞到了南北的后背上。
“靠。”江稚听到南北在前面小声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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