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咳了几声,“没什么事儿我下午就回去了,还有课呢。”
“行,回去吧,高三生还这么拼,不容易。”罗戈说。
“我不考大学。”江稚笑了笑,“我读书很差,还不如不考。”
“你是不是很缺钱?”罗戈嘶了一声,直接问了出来,问完似乎觉得不太妥当,神色内疚。
不过这种问题对于江稚来说,已经习惯了。
是的,没钱。
很缺钱。
“缺啊。”江稚笑着叹了口气,“怎么着你要赞助我上大学吗?”
“我…”罗戈一时也没话继续说下去。
“行了,上不上这个大学对我来说真没什么所谓的。”江稚拍拍他的肩膀,“先走了。”
从小写字楼走出来,上了公交车。
车上没几个人,广播里放着音量很低的老情歌。
江稚靠在车窗看着外边,觉得头昏脑涨。
他想了一下,大概是昨天晚上太热睡觉没盖好被子,一觉到天亮,冻着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但是家里没有装空调。
因为以前基本上都是过年那阵才会回来,所以也没想过在家里装个空调。
江稚打开手机,算了算最近赚的钱,如果要买个好些的空调的话,可能还差点钱。
爷爷要吃药,赚的钱除了这个还得日常开销。
剩下来的寥寥无几。
挺难的。
江稚重重呼出一口气,把脑袋靠在窗户玻璃上。
回到学校屁股还没挨着座位,就有人走过来喊他名字。
江稚扭过头,是语文课代表。
“井老师要你去办公室。”课代表推推瓶底厚的眼镜片说。
“好的。”江稚按了按太阳穴,脑袋更沉了。
“哎,大概是你老旷课逃课的事儿。”孙祺拽住他提醒道,“你小心点儿。”
“嗯。”江稚点点头,走出了教室。
老师办公室就在教室对面。
十几米的距离,但江稚却觉得这十几米无比漫长。
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总有种提不上力的感觉,连走路都费劲。
江稚在一片意识模糊里进了老井的办公室。
“江稚!”老井拿了支钢笔正在改作业,一看到他就皱了眉头,“你来来来,给我说说,怎么老是逃课嘞,你说!”
“对不起老师,以后都不逃课了。”江稚说。
不逃课是不可能的,毕竟录音室的工作总不能按他一个学生的作息时间来安排进行。
毕竟要赚钱。
江稚只是想快点结束谈话,回到教室去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觉。
“你…”老井有点说不上话来,应该是没想到江稚认错速度会这么快。
“老师我能回教室了吗?”江稚叹口气。
“给我写个两千字的检查来深刻检讨你最近的行为!”老井严厉地用钢笔头敲了敲桌面。
“行。”江稚胡乱地应了声,又转头往办公室门走去。
“哎我还没说完嘞!”老井震惊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废物点心。”
时运嗤了一声,拿指尖搓开两张叠在一块的试卷纸,顺便还略带嘲讽地看了南北一眼。
“我指纹浅是天生的,有屁办法。”南北接过试卷纸。
“那我也没见过搓张试卷搓小半节课都没搓开的奇葩。”时运眯着眼睛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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