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让你,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点奇怪,“你结业上好像确实有点问题。我跟斯科特去酒吧了,你一会儿来吗?”他飞快地说完,不等rene回话,丢下rene一个人在房间里,眨眼又出去了。
“……”rene愣了一下,他的确计划跟赫尔曼告个别,但不是现在——他想——应该是明天一早。
犹豫了半天,rene终究丢下手里的东西出了门,穿过训练场的阴影向办公楼走去。
夜晚的办公楼里一片寂静,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rene孤独的身影穿过了寂静的走廊。
轻捷的脚步声有节奏地从走廊的一端很快移到了另一端,快到尽头时,那脚步声迟疑了一下,停了下来。
三楼上,只有赫尔曼的办公室半开着门,泻出一片清冷的灯光。
rene礼貌的敲门,“长官!”
“进来!”
办公室里,赫尔曼意外地穿了件格子衬衫坐在办公桌背后,正抬头看着他。
屋子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桌子上电脑显示屏淡蓝色的荧光反射在赫尔曼的镜片上,无声地闪烁着。
那是他们两人第二次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单独相对。
“关门!”赫尔曼说。
rene看了他一眼,反手扣上了房间门。
◆·◆
赫尔曼瞥了他一眼,“你跟david一个房间?”
“是。”rene说。
“我刚刚知道。”赫尔曼点点头说,他蹙着眉,有几分不快,对着面前那堆表格,“还有餐厅那些事。”
赫尔曼使劲挥舞了一下手,好像空气中有只苍蝇似的,“你知道,这些事情我从不过问。”
“了一堆,我才知道。”他撇撇嘴说,瞥了rene一眼。
“抱歉……长官……”re解释一下,但是看看赫尔曼,话到嘴边,又觉得怎样说都不合适——如果他说是他让david来的,赫尔曼会以为他有情绪却不肯自己来;如果他替david道歉,从赫尔曼刚才那两句来看,他更不知道赫尔曼会怎么想……
“rene,”但是赫尔曼打断了他,没有听他说下去,“搏击课那次之后,教官们开过会,有几位教官从一开始就对你存在质疑,”他盯着rene说得很快,“主任希望能把你踢出去。他们有一些别的想法。”赫尔曼说。想起了那天他坐在百叶窗边,回身在操场上跑步的情景。
rene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赫尔曼突然提起那件事。
“事实上,我也那样想。”赫尔曼停顿了一下,说。
rene诧异地看向赫尔曼。
“我想让你退出应该不是难事。”但是赫尔曼不等他开口继续说下去,“……但实际上,我错了。”他撇撇嘴,晃了晃手里的笔,说得有点艰难,“……为这个,我得跟你道个歉。”
“……”rene愣在那里。
“这……这没什么……”半天,他赶紧说,有点局促起来,晃了晃手,“你……你不用道歉……我其实……”
“很好,我不太习惯道歉。那我们忘了它吧。”赫尔曼果断地再次像扇苍蝇那样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rene又吃了一惊。
“结业的事情是那样,主任没有签字。”
“……抱歉。”rene再次说,低下了头,“……我一直是队里的大麻烦。”他本来想说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但是最后还是换了说法。
“不,不,不是那个原因。事实是,他没有地方签。”赫尔曼说。
rene没有听明白赫尔曼的意思,抬起了头。
“就是他想签,他也没地方签,你的档案已经不在这儿了。”赫尔曼说。
rene一下子紧张起来。
“rene,我要告诉你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所有学员的材料,主任签了字才算从这里合格结业出去。你明白吗?”赫尔曼盯着他,说出了这件让他最难开口的事情。
rene看着赫尔曼,心里凉到了谷底,他没有表情的点头,“我明白。”
“很好。我现在还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就是你那东西在主任也不会签。所以你不用再去想任何其他的办法,或者找别的什么人——包括我,或者通过任何途径对他的决定有什么质疑!”
“你从一个乡警能走到这里,我想你也不是那么简单,”赫尔曼盯着他,语言很犀利,最后一句斩钉截铁,“但是,他不签字的东西,一定没人能代签。”
rene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眼圈红了,“我不会。”他说。赫尔曼的立场摆得很清楚。
赫尔曼看看他,出乎意料地摇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第二件事,”他放柔和了声音,“你上次任务回来后,那次任务的头儿就把你的档案要走了。”
“……恩,那个人叫哈罗德。”赫尔曼在桌子上一堆材料里翻了翻。
“大西洋是最早的一个队,现在正在调整,哈罗德月底到任。”赫尔曼对着那堆材料,蹙着眉讲下去,“他那儿是任务最重、最辛苦的一个队,哈罗德用人很审慎,不合适他会立刻把你退回来。你最好清楚,”他再次瞥了眼rene,“那时你就没地方去了。”
rene吃惊地听着。
“对不起……”他有点没听明白。
“你得下月15号之前到大西洋中心报到。”
rene吃惊地张大了嘴。
赫尔曼抬起了头,“我说完了。”他活动了活动手指,看向他,“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
赫尔曼看看呆若木鸡地rene,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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