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但是他还没有骂完,又被人堵上了嘴,那些人上来扛起了他。
“别碰他!”那个人突然上来止住了那几个人,“这件事我做主了!”那人转头瞪着门边那只灰西装,“有什么后果都他妈的我来负责!”
于是,那伙人又把他丢在了房间里。随后几天,除了丢进食物,再没有管他。
三天后,那伙人的头儿再次进来了。
“你想杀了我吗?”dy听见那人说,
“想!”他毫不犹豫地说,忿恨地瞪向那个人。
那人解开了他。
dy弯曲膝盖立刻跳了起来。
“如果你能打赢我,就有机会杀了我!”那个人说。
那个人就是火狐。
◆·◆
足有两年多的时间,dy跟着火狐走过了很多地方。
这两年多,他每天把全部时间都花在练枪练拳上,清晨跟火狐比试,晚上就跟自己的枪睡在一起,但是两年来,他从没赢过那个人。
不久之后,dy有了第一次真正的“开枪”。
他们把他赶进了一间封闭的二层建筑,他身上唯一的东西是自己的枪。那房子里有三个人,一看见他就开了枪。dy于是还击,他们很快对射了起来,十几分钟后,建筑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走上去查看尸体时,惊讶的发现那三个人都是警察。
——那建筑的门就在那一刻在他身后打开了。
那以后,dy参与了几次混乱的场面——出发时,他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去哪、要干什么,有人带着他,他带着他的枪,坐在封闭的汽车里,周围全是火狐那伙人。
他们要做的事情,最后多以爆炸和混战收场,有时发生激烈的枪击和对射,死了很多人,但是dy每次都活了下来——虽然,他的对手,很多时候,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dy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去了。
他想过逃跑,但那样他可能就再没有机会报仇了。
更糟的是,他已经杀了很多警察,除了跟这些匪徒在一起,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他容身了。
dy的枪法越来越纯熟,杀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们开始给他任务。
“给你个机会,你可以找个机会跑掉。”火狐看着他说。
但是那人说得并不准确,最初,每次执行任务,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伙人,总有人专门看着他,他没法把他们都杀了。
dy也清楚,逃跑并不容易,他有几次机会亲眼见过多少年前那伙人中的叛徒被他们重新抓回来绞杀。
然而比那更糟糕的是,当有一天那个人背对着他和他的枪,他终于有机会能杀了那个人时——dy发觉,他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要杀死那个人了。
那个人至少救过他三次,不算木屋里的那个晚上。
那个人几乎是三年来唯一跟他讲过话的人。
那人每天用跟他父亲一样的姿势擦枪,跟他父亲一样喜欢吃羊排加土豆、穿一个牌子的外套和登山服;像他11岁以前,妈妈在世的时候一样,在他生病的时候强迫他吃阿司匹林。
dy于是安慰自己说,他依然要杀了那个人,但是他要面对面比枪的时候杀了那个人,像个堂堂正正的枪手那样。
而他的枪,他知道,还不够快。
大约半年前,dy开始有了单独行动的机会。
尼奥的案子开庭前,那个穿灰西装的人再次出现了——依然穿着同样平和的灰色系衣服,佩着精致的袖扣。
从火狐跟那人的对话里,dy再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他听到那人提议在尼奥案子开庭前,杀了那个跟他父亲熟悉、跟他自己也熟悉的警察。
dy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但随即他听到火狐说会另想办法,火狐说自己手下有人在警察里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卧底,他可以从别的方面想想办法。
火狐跟那穿灰西装的人又争论了起来。
那穿灰西装的人,无疑十分重要,因为最终他们还是派了人埋伏在家附近,但是让dy感到庆幸的是,那一天,没有回家。
那个案子终究没能开庭——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了尼奥被劫持的事情。
◆·◆
再后来,就是大西洋城,有个警察说出了他们要去刺探的消息。
那时,已经到了岛上,进了那练习场。
火狐正是在那时得到的消息。
“火狐答应过我那次不会杀你。”dy说道,“而我也知道他的手下——就是当初在那木屋外挨过打的那个人,他是火狐的一个亲信——我想那天在练习场,你可能见过他,他当时留着一个光头——那次他也似乎有意放过你。”
“就是他把那个警察引荐给火狐。我想他跟那个警察的关系很不一般。我猜他那时候刚刚如愿以偿。”dy冷笑了一声挖苦道。
“那天,火狐去了吗?”插进来问道。
“去了。我没有露面,但是我看见他跟他的助手和那个混血最后走了进去。”
眼前闪电般闪过一个场面——那天,rene在台上忽然向台下招了招手,于是有那么一瞬间,全场都“唰”地转头向大门那边看去,那一刻,在那人群的背后,紧闭的大门边,立着三个人——就是那三个人!
还记得台上那光头当时那有点胆怯的眼色,那三个人的身份果然非比寻常,想必rene在台上早已看得更清楚!
是哪一个呢?那三个人里,一个是那混血肖恩,他们后来打过一次交道;另外两个人,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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