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快说,免得待会儿被人瞧见了!”那杜牢头一脸不耐烦的催促着。
“这位差爷,一点儿小意思给您买点儿酒喝,让我们单独说会儿话吧。”那大汉说着又塞给杜牢头一块小碎银。
杜牢头接过了银子,神色又和缓了许多:“罢了,我先去前面,你可要快点儿啊!”
杜牢头走了,西门庆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大汉:“你是谁?你认识我?”
“大官人,俺是大官人府上丫鬟李惠儿的二哥,常年在外地镖局做个营生,正赶上保一趟镖到了清河县,记得俺大哥说过把妹妹卖到大官人府上做事,本想去看看的,没想到大官人遭了事儿,俺妹妹说大官人是她的恩人,让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大官人别看俺是个粗人,因为俺这个保镖的营生,也经常和官府来往,这监狱可不是省事的地方,俺手头还有些钱,打点了那个杜牢头,待会儿给大官人弄些好饭菜,还要床被子哩,这牢房里阴寒,别遭了病!”那大汉一脸质朴,言辞恳切,听得西门庆不由得大为感动。
没想到他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之前对他百般巴结的那些“好朋友”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反而是家里那个今天险些以死明志的丫鬟求了她哥哥来看他帮他打点,看着眼前一脸质朴的汉子,西门庆长叹了一口气。
“难为李二哥你妹妹还想着我,哎!”西门庆想到那惠儿还被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陈敬济给破了身,不由得又愧疚,又更加厌恶陈敬济。
“大官人,俺老家在这边,这些年虽然常在外地,却也听说过大官人的本事,怎么事到如今不能想些办法脱祸呢。若是大官人信得着俺,尽管吩咐俺,冲着您是俺妹妹恩人,俺赴汤蹈火都帮您!”那李二一脸的义愤填膺。
西门庆却是又叹了一口气:“若是有法子便好了,你久在外面跑镖应该也去过东京,听说过一个叫回春堂的大药铺吧,这次怕就是他们东家要借着杨提督的事儿治我于死地,他手眼通天,我不过就是个土财主,还能怎么样!”
那李二一听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不过乍看上去还是那一派憨厚的模样,露出惊讶的神情说道:“怎是如此?不瞒大官人说,俺这次保的是高太尉的官镖,俺们头儿是东京的一个官儿,县太爷请俺们吃酒,言语间还曾提起本地有个杨提督案得朝廷钦犯怕是要抄家的,他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得些宝贝,还说要分俺们头儿些,托他在太尉面前给说些好话早日升官。俺们头儿答应了,当时他没说大官人您的名姓,俺们从东京来的时候听得的信儿,要流放的人里可没有大官人的名字啊?”
西门庆一听就愣了,眼里当时就迸发出了喜色:“你说的是真的?杨提督的案子?”
“是嘞,这案子闹腾了好一阵,俺们离京的时候已经有了结果,只是还没把榜文发往各地,不会有错的,大官人的名字俺早就听说过,自然晓得。”李二连忙说道。
西门庆不由得大喜,原来不是欧阳瑞,西门庆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欧阳瑞想要他的命他可就在劫难逃,若不是,他还有一丝活路,他没想到竟然是胡知县见财起意,竟然要这般待他,亏他这些年对胡知县多有孝敬,没想到竟然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
不过,等榜文下来了,胡知县知道抓过了人,会放过他吗?西门庆心里面可不敢保证,不由得面露难色,好半晌才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对那李二说道:
“既如此,我便麻烦李二哥了,你去那本县的回春堂找他们东家欧阳瑞,就说我被胡知县构陷进了牢房,还请他看在往日的份上救我一救,待我脱了难,定然会有重谢。李二个帮我传这个话,日后我真有了活路,也重谢李二哥你。”
西门庆虽然老大不愿意且猜到他求到欧阳瑞之后会有什么事儿等着他,可现在不求欧阳瑞也不行了,谁知道那胡知县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给他罗织罪名要他的命?他现在全家能理事儿的都在牢里蹲着,家里肯定也被看管起来了,他哪里还能找到人和银钱疏通,只能寄希望于不知道肯不肯帮忙的欧阳瑞了。
李二满口应下,此时那杜牢头回转了过来:“都多长时间了,赶紧走赶紧走,待会儿让人看见你也得贪官司,快点儿!”
李二跟着牢头走了,不多时,倒真有比刚才好上许多的饭菜提供给了西门庆,虽然不过是普通的青菜连肉末都没有,但起码看上去是人吃的,比刚才那馊的好多了。
西门庆是真饿了,此时捧起饭碗吃了起来,晚上盖上破棉被抵御着牢房的寒潮之气,西门庆睡不着觉,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此时知道和欧阳瑞无关,西门庆不知怎么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就说嘛,那欧阳瑞要是想让他死,动动手指头他就没命了,何苦饶这么大一个弯子!没有察觉自己心情好的异常的西门庆,终于在这样的念头下度过了在牢房的第一夜。
此时,刚刚还满脸憨厚,一口一个俺自称的李二,已经卸去了伪装,又变回了欧阳瑞身边的暗卫一号,把西门庆在监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欧阳瑞听,当然也没漏了那段误会欧阳瑞的话。
欧阳瑞已经想到西门庆许是会误会了自己,然而想是想到了,亲耳听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此时的欧阳瑞,眼底的寒霜浓得化不开,刚刚还搭着手的上好实木椅子的把手已经化作了粉末,暗卫一号立在旁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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