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兄长的孩子,说来也是个可怜孩子。我家兄长过世早,他的母亲又改嫁,他便从小跟着他爷爷长大。家父心疼他,从小把他宠得无法无天,要什么给什么,要星星月亮恨不得也要爬梯子去摘。”
“可家父毕竟年纪大了,等他长到十几岁时,家父过世了。我与夫人成婚数年未能得一子,他也没什么亲人了,我们便把他接过来养着。本想我们老了之后也能有个依靠,谁知这孩子根本不是那块料,读书读不进去,练武也一窍不通,花钱倒是大手大脚。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变卖了赌博,就连婢女他也不放过,毁了人的清白之后便把人卖到青楼里换钱,好继续喝酒赌钱。”
“他生性暴躁,一上街便拿着剑打打杀杀,吃了饭也不给钱,反而还去砸人家摊子。我和夫人整日都给他擦屁股,后来他赌博输光了钱,就疯了,天天说自己是神仙下凡。我们没办法了,怕他出去伤人,只好把他关屋子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说这话时,刚才烧水烹茶的两名婢女已经回来了。她们端着几盏茶,挨个递给了木萧山众人。
木萧山弟子皆身着淡青长袍,相貌极佳,仪态翩翩,无论男女都很养眼。那几个婢女在给他们上茶时,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苏入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接过茶道了声谢便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无论婢女向他投出多少次留恋的目光,他皆岿然不动。
沈禾子长得比她们都好看,男女莫辨。她们便把目光转移到了花倾楼身上。
他神采飞扬,霞姿月韵,双目熠熠生辉,一举一动皆是万般fēng_liú。那婢女满面绯红地站在花倾楼身旁给他沏茶,花倾楼接过茶,笑道:“谢谢姑娘。”
婢女的脸更红了:“仙…仙师不必客气。”
花倾楼人长得好看,嘴也很甜。他装模作样喝了一口,茶的味道还没品出来,就道:“好茶,姑娘手艺甚好。”
一众木萧山弟子仿佛早就习惯了花倾楼这个样子,皆端起茶杯慢慢喝茶,反正这fēng_liú债不是他们惹的,等要走的时候又是一场闹剧。
石韫玉笑而不语,手拿着折扇却不打开,有节奏的在腿上轻拍着。
花倾楼与那婢女相谈甚欢,三言两语就把姑娘哄的掩嘴轻笑。莫思归乖巧地坐在他旁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腿上,在言笑晏晏的两人之间,显得有些多余。
他抿了抿嘴,启唇轻声道:“师兄,我饿了。”
花倾楼停下了和姑娘的对话,摸摸莫思归的肚子道:“饿了?”
莫思归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发出了饥饿的暗示。
王夫人忙打圆场道:“诸位仙师奔波劳累了一天了,想必还没吃饭,我已吩咐厨房给诸位仙师准备饭食了,请仙师们现在大堂里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上桌了!”
她一口一个“仙师”地叫着,生怕怠慢了这群未来的救命恩人。
花倾楼对王知县准备的饭菜十分期待,他已经有段日子没吃过荤的了,见王知县夫妻如此热情好客,准备的饭食里怎么着也得有点荤腥吧?
他把莫思归抱在腿上,附在他耳边道:“马上就要吃饭了,这顿应该有肉。”
莫思归摇了摇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见厨房,准备的都是,青菜。应该,是没有肉的。”
花倾楼仍不死心:“不可能,你没听王夫人刚才说有肉吗?肯定是你没看见。”
不一会儿菜便端上了桌,花倾楼满怀期待的望去,一碧千里,翠□□滴,各种青菜被烹成了不同的菜肴,唯一一个不同的便是白色的豆腐汤。放眼望去,颜色清新,与他身上的淡青云纹袍极为相配。
花倾楼顿时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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