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能有多少花样。
余旭指着余锦年道:“是不是自从遇见了他,便什么倾国倾城色都入不了眼了?是不是天上的星子明月都恨不能摘下来给他把玩?是不是你每次想反驳他的时候,都像是凭空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你难以将话说出口……世子,你不觉得对他的痴迷不正常吗?”
季鸿皱了下眉。
余旭用那条没伤的腿半跪起来,继续信誓旦旦地说道:“他,他当年自己投河,尸首我和我爹娘都见了!都凉透了,肚子里全是水,连村里的仵作都验过的,不可能还活着!那乱葬岗上死了不知多少人,飘着不知多少孤魂野鬼,阴煞气极重。他已经不是我堂兄了,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借了我堂兄的尸身重回尘世,祸乱人间!”
这回轮到余锦年皱眉。
二人谁也没说话,那余旭便支撑着残腿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书桌边:“等着,等着,我能证明!”他扑到桌前,自镇尺下撕了一张符纸大小的纸条,沾着自己腿上尚未干涸的血,飞快地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咒。
他先前勾搭上过一个有钱的道士,这道辟邪符是那道士教些奇巧玩意儿极快,当下画完了符,有瘸着腿,佝偻着被打伤的腰背,快走到门口,当着季鸿的面用口水沾湿了符纸的端缘,猛地伸手将符咒拍在了余锦年的额头上!
“……”余锦年眉头紧拧,肩膀抖得厉害。
余旭怀揣着一种奇特的兴奋和恐惧互相交织的情绪,表情狰狞地大笑道:“世子你瞧着、你瞧着,这个鬼玩意马上就要现出原形了!你看,你——”
余锦年忍无可忍,一伸手,将余旭掀倒在地,那符纸也被他撕下来,极为嫌弃地揉作一团,扔在地上:“疯了不成?有完没完,鞭子没吃够是不是。”
“怎么会,怎么会!”余旭爬过去捡起符纸,展开看了看,他确信自己没有画错,那道士明明说了,这辟邪咒惯用得很,怎的对余锦年不起作用?莫非,莫非是,“世子,我没有骗你,肯定是我道行不够,验不出他来!你去请位真师,定能将这妖邪东西收服!他根本不是真心待你,分明是别有用心,心机深沉……世子,世子!”
“既你已知我二人乃非人之物,那更留你不得了,拖走喂鬼。”季鸿转过了身去,酒劲冲得他有点头疼,于是挥了挥手,叫人把余旭给拖下去。余锦年大睁着眼听季鸿竟然也张嘴胡说八道,还说的这般面不改色,莫非是跟自己学坏了么?
两个侍卫倒是面色如常,丝毫没被自家主子的话惊骇到,一边一个架起那余旭要将他拖下去“喂鬼”。临走,季鸿又将那五毒鞭扔给段明:“仔细办事,莫再叫锦年见了他烦心。”
“是。”
骇得那余旭险些当场尿了裤子。
——
当晚,二人未歇在原处,而是歇在花厅附近的一个暖阁,小阁挨着莲池,冬日四面屏风立起,屋内染上火盆,便十分暖和。如今是夏日,屏风自然要撤去,且夜间有微风缓缓,还能闻到淡淡的碧荷清香,也算是清新怡人。阁里一应用具已叫清欢换上了两人用惯的东西,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眠之处。
只是这场闹剧过后,闵懋和闵雪飞就不方便再借宿金幽汀了,便先后脚地告辞回府。不过闵懋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约莫是在心疼他那条五毒鞭。
余锦年先让季鸿歇到榻上,便去小厨房煎了八珍醒酒汤。
这八珍醒酒汤并不难做,只是用料多一些而已。便是先将干莲子、干百合、核桃碎和干白果一并蒸熟,待都指捏可化,再加入热水,投进数颗红枣、一把青梅,又两块山楂酸糕和蜜桔,撮一指盐粒,一块儿煮至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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