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这口的狐朋狗友,惯常混迹斗金楼。然而这种事,按道理是不应该与余家人有什么牵扯的。余锦年一来不许府上的人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若是觉得日子无趣,他肚子里有千百种游戏,随便拿出来一种都足够他们玩上个把月;二来府上人并不多,因此逢年过节赏钱不断,人人有份,更是没有必要去沾斗金楼的晦气。
余锦年心中一沉,低头看向余旭道:“你去赌了?你哪来的钱!”
闵懋幸灾乐祸地闪到一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多余,毕竟这余旭还是他给捉回来的,这小子现下能全须全尾地站在余锦年面前,那都得感谢他闵懋面子大,能跟斗金楼管事的说上几句话。
余旭一身华服皱皱巴巴,嘴角也肿了,显然是吃了些苦头,尤是如此,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眼见自己去赌钱的事情败露了,立刻摆出一副凄惨模样,可怜巴巴地避重就轻道:“我呆着闲了,出去散散步,是、是那些公子哥儿,他们说带我去玩,我就去了……我以为就是看棋……”
闵懋好死不死又掺一句:“是哇,看棋罢了。不过你那下注的抓子倒是比你脖颈上的瓢把子要灵光多了!”
瓢把子是行话,指的是脑袋,闵懋是个小纨绔,却也是他们闵家游走在世俗之间的眼睛和耳朵,京城里的流言总先是从这群人之间开始传起的,他会些不入流的东西很是正常。但余旭显然也听得懂,知道他是在骂自己,还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见季鸿视线瞥过来,余旭立刻哭道:“我见他们都给赏,我还以为是吃茶的规矩,就也给了点儿,谁知道那些人就将我摁住了,要切我的手指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任是个常人都不会去信,可若是余旭的亲爹娘,怕是只在他进门那几句哭诉时,就已经心软了。
余锦年心里本就有些困惑未解,此时按住脑门愁了愁,而清欢早已有眼力地将他小库的账本拿了过来,交于他过目,他接过来翻了几页,先前几页还都是几两几两的支出,后来许是他见无人过问,胆子越发地大了起来,越支越多,以至于前两天,猛地多出一笔大项。
清欢低声愧疚说:“本是要跟年哥儿你说的,见你那么忙,便耽搁了两天。”
是啊,余锦年忙得以为这余旭就是个落难的小表亲,即便是性子不那么好,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却没想到这么一忽视,竟叫余旭搞出个大动静来。他嚯地将账本摔在余旭身上:“自己看看!”
余旭捡起来翻了翻,语无伦次道:“这不是……”
正说着,门房又引进来个中年人,身材细长似条竹竿,偏生脸吃得极圆,一张口说话一对眼珠便滴溜溜地乱转,好一副精明相。进了听月居的门,他先是在诸人身上扫落一圈,瞧见了坐在地上的余旭,然后视线才定在郦国公世子脚下,鞠了个大大的礼,恭恭敬敬道:“几位公子。”
余锦年皱眉:“你是……”
中年人搓着手笑呵呵道:“小的是斗金楼的,贵家的余爷这几日在楼里顽,许是出门出得急,有些账没结清。”他眯起眼睛瞧了瞧余锦年,“小的也是小本生意,是向来不赊账的,不过这坊间都说余公子是当世的神医菩萨,小的家亲戚也找公子瞧过病。这位小余爷说是您的亲兄弟,住在金幽汀,我们心想既是余小神医家的人,那便是贵人,这才给这位小余爷赊了账。如今闵公子虽将人领走了,可这账……”
好么,说来说去,这是来上门催债来了。
余锦年捡起个被闵懋吃空的碟子,往余旭怀里掷去,怒道:“你做的好事!”赌也就罢了,还打着金幽汀的名号去赌!
余旭猝不及防被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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