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得出来,可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总会有人想要把他当傻子耍?
刘符在正首坐好,众人随即纷纷落座。刘越和刘征坐在刘符两侧,也跟着他坐在正首,刘越看着底下的一众长辈,稍稍有些手足无措,不安地动了动屁股。刘征则一动不动地坐着,神色颇为淡然,只是眼神落在地上,谁也不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刘符驯马时不知将簪子落在了何处,这时将头发随意披散在两边,更衬得鼻梁高耸。他两手支住桌案,挽起袖口,露出精瘦的两臂,薄薄的肌肉微微鼓起,麦色的皮肤下涌动着年轻的力量,即使在生了凉意的林中秋夜,也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他身上要透出热气来。刘符今年二十三岁,前些年猛拔个头,骨架长得高高大大,肉却还未来得及覆上去,故而平日里看着单薄了些,今夜却真真切切地有了些匈奴人的样子,在场的刘氏心中舒服了些——
看,王上还是和他们一样的。
刘符环顾一圈,含着笑高声道:“诸位都等不及了吧!快,都趁热吃吧,我先来。”言罢,他拾起筷子,在面前的大鼎中夹了块炖鹿肉放进嘴里。
众人面前也各自摆着鼎,里面煮熟的肉冒着袅袅的烟,眼见他动作,却没人吃东西,下面反而渐渐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们面前摆着鼎,摆着肉,却没摆筷子啊。
刘符却对下面的情况恍若未觉,又安然自若地吃了一阵,下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王上,您忘给我们筷子了!”
“就是!这……不给筷子没法吃啊。”
众人纷纷叫了起来,但也不是没人吃到东西。刘豪腰间别着把刘符去年赐他的金错刀,被允许带到席间,故而他见桌上没有筷子,也不以为意,抽出腰间短刀便割开肉,切成一块一块,扎起来塞进嘴里,惹得邻座眼红不已。
刘符指着刘豪笑道:“你们看,咱们右将军不就吃到了吗。去年右将军随我入川,一月之内攻下川南四城,我赐他一把金刀,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哈哈!”
“这……”众人噎住。他们也不能说“我们又没有金刀,怎么能一样”,这话说出来便要短人一截,但没有筷子又着实不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更有些不拘小节的人,也不管筷子不筷子,干脆上手撕开肉直接吃了。
刘符笑着看着下面,也不表态,只等着有人开口。果然,云阳侯刘武站了起来,走到营地正中,对着刘符缓缓跪了下去,伏地恭敬道:“请王上赐箸!”
“云阳侯是聪明人。”刘符摸了摸旁边刘越的头,将一块肉喂进他嘴里,笑道:“准了!”
话音刚落,便有卫士走上前来,将一双筷子交到刘武手上,刘武两手接过,再叩首道:“谢王上!”
刘符一扬手,刘武便缓缓站起,然后退回席间。
这时别的聪明人也明白过来,纷纷离席跪倒,对刘符道:“请王上赐箸!”余下一些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别人找刘符要筷子便能要到,于是也纷纷效仿。刘符一一应允。
待众人都吃上了一阵,刘符和大家讲了讲在林中遇到刘越刘征的事,一笑过后,便放刘越回席间了。刘征因为父母都已去世,如今正寄养在叔叔家,故而被他仍留在身边,刘符觉得他年纪虽小,已隐隐有鲲鹏之志,以为酷肖自己,故而喜爱有加,取下腰带上的金珠赐给了他。
云阳侯在一旁看着刘符同人讲起少年时乡中的趣事,在正首时时捧腹不止,不禁拍了拍刘越的头,目光深沉似海,“你抓紧功课,再过几年,祖父就送你从军。”
刘越放下筷子仰起头,“爷爷,我觉得读书就挺好的,为什么要去打仗呢?”
刘武冷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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