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比试一二,怎知若遇危难,我便不如你王?”
见秦恭神色冰冷,默然不语,刘符又道:“马上不便,你我下马来战。”言罢,挥剑拨开秦恭抵在自己脖颈的剑,翻身下马,随即横剑一扫,斫断秦恭马腿,那马嘶鸣一声,站立不住,便要向前跪倒,秦恭无法,不得已一按马背借力跃起,稳稳地站在刘符面前。
“好!”刘符喝彩一声,话音未落,突然挥剑而上,直取秦恭面门。秦恭见他突然发难,向后微一仰头,右手举剑格开,刘符顺势向一旁退了两步,握剑的手微微垂下。
刘符这一击只为试探,却不料仅仅一击之下,自己的虎口便已隐隐作痛,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能开两石铁弓的臂力。刘符心中暗暗叫苦,只是事已至此,只得打点精神,严阵以待,绕着秦恭缓缓转圈,等待机会。
他转了不知多久,却哪能在秦恭身上找到破绽,料事已至此,秦恭也无杀自己之意,干脆心一横,再次朝秦恭冲了过去。刘符连刺数下,均被挡开,连劈数下,又都被格住,故意卖个破绽,秦恭也不中计,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对方半分。几合之后,秦恭反守为攻,刘符登时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手臂与肩膀上渐渐添了几道剑伤,但却始终没有落败。见久战不下,刘符只得使了个坏,抬脚朝秦恭小腿绊去。他们两个之前只是纯粹比剑,以剑攻击,以剑格挡,心照不宣地不使用拳脚,算得上是武斗中的文斗,刘符见自己没有取胜之机,迫不得已耍了个赖,却没料到秦恭脚下功夫稳得很,只微微踉跄了下便又站住,反而趁着刘符绊他的这只脚还未落地,在他另一只脚上奋力一扫,反过来将刘符给绊倒了。
雍军惊呼起来,刘符只作未闻,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刘符仰面躺在地上,顺手抓了一把土握在手里,随即翻身而起,对秦恭眼中一扬,趁他被迷住眼睛的时候,挥剑欲砍伤他握剑的那只手,却不料秦恭虽看不见,但却没有去揉眼睛,反而毫不犹豫地凭着记忆出了一剑。这一剑迅捷非常,刘符还未动作,甚至都没有看清是怎样,剑便脱了手,随即头上一凉,竟是头上的兜鍪被一剑挑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秦恭的剑一丝不差地抵在自己额头上,若再进一分,便要流血。
这时秦恭才伸手抹了抹眼睛,睁眼看向刘符。
刘符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将军方才只是陪自己闹着玩呢。他若有心杀自己,根本用不了几招。“将军剑术果然不凡……”刘符讪讪地笑着,一面笑,一面弯腰捡起自己的头盔,慢慢直身站起,待身体直起一半,正向前探出时,突然将手中头盔按在秦恭剑上,卡住剑两手一翻,将秦恭的剑也甩在了地上。
刘符见一击得手,更不相让,挥拳便朝秦恭打去,秦恭也抬臂相迎,俩人又赤手空拳地打了起来。日头高照,两军将士和洛阳城中的百姓,总共几十万双眼睛看着这雍国的一国之君和魏国的大将军如市井之徒一般扭打。刘符平日作战一向身先士卒,勇力过人,秦恭虽强,但毕竟奔袭数日不得休息,故而两人竟也斗得一时不分胜负。
又斗了许久,刘符朝着秦恭胸口挥出一拳,却不料被秦恭两手扣住,翻手一拧,刘符只觉左手腕钻心地疼,忍不住痛呼一声。秦恭闻声微微一愣,松开了手,刘符狠劲上来,也顾不上疼,趁着秦恭发愣的功夫抬腿在他小腹上用力一顶,见他后退,右腿横扫过去,将秦恭绊倒在地,而后趁他还未站起,自己倾身压了过去。
刘符两脚勾住秦恭的两条腿,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左手软软地垂下,右手抵在秦恭咽喉处,喘息道:“秦将军,够了吧?”
秦恭呼吸有些困难,两手垂在身侧,动了动,最后却没出手,嘶声道:“不知大王何意?”
刘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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