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咦?其他的衣服呢?!!
“我的衣服呢!”这里衣依旧是崭新的,昨天那套已经被人狂暴的撕成碎片,收拾无踪了,问题是,现在他翻遍全床,除了一套薄薄的里衣,连根腰带都没找着。
“曹邺晖!”他掀被怒吼,“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艹艹艹艹!真他喵的要被气疯了!
曹邺晖被他吼的一抖,颤颤巍巍站起,两手举高做投降状,苦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
老大交代过,不能泄漏一个字,哪怕标点符号也不行!所以他只好见招拆招,一推二三四五六了。
“不知道?你竟然跟我说不知道?”南风被气笑,瘫坐在床上倚着床柱不停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是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你说,只要跟你们老大说一下事情缘由,就能放我走,对不对?是不是你说的!”
“是是……”愈是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就越骇人,曹邺晖愈发心虚,低着头老实听他训斥,唯唯诺诺的应着,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
“那你们老大为什么还会这样对我?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不敢不敢……”
南风抹了把脸,长舒一口气,想把胸中的郁结和愤懑也一并吐出,看那大块头的熊样儿就觉得冲他发火的自己很可笑,算了。
“曹邺晖,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当年拿我当朋友,你还有最后一丁点的良心,就老实回答我。”
“……好。”
“你们老大,到底是谁?”
曹邺晖一梗,抻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说不说?”这句南风问的特别轻,也代表他的忍耐就此用尽。
“我、我……”他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想用老大的字蒙混过关,不是不想避重就轻躲过这个问题,而是那颗无论外在怎么变,始终对朋友、对兄弟赤诚如初的心,让他把除了答案以外的所有话语都扼杀在了肚子里。
南风轻笑一声,半圆的瞳眸里,满是失望。
忽的,他弹跳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窜了出去,他快,曹邺晖的反应亦不慢,见他要逃立刻拔腿紧追其上。
小院里负责守卫的人见屋里有人冲出,二当家又嚎了一嗓子‘别让他跑了!’,连忙也跟着围追堵截。
南风飞起一脚对首当其冲拦在眼前的人就是大力一击,可昨夜被毫不节制使用的地方很不给面子的因拉扯而刺疼无比,他趔趄了下,咬牙忍痛,一个弯腰自旁边拦截的人腋下钻出,朝着大门拔腿狂奔。
这座峰虽是附近山峰中最高的一座,可小院并非建于峰顶,而是在半山腰,微微仰头,即可看见周遭山峰上铺满的大片厚厚白雪,在暖阳照耀下,银光闪烁。
想要到达小院,并没有登峰的小路,只能凭靠深厚轻功,向崎岖不平的峰壁借力,一口气飞上半山腰,方能进至小院。
由此可见,除了南风,其余在小院中的人内力有多深厚,武功有多高强了,对付一个失去妖丹,半分内力也无,只会几招打架招式的小家伙,实在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问题是,这只蚂蚁太金贵,老大有令,好好看守,不得有任何闪失,哪怕他伤了一根毫毛,所有人就提头来见!
几人混战半天,没分出个胜负,南风站立不稳,腰痛的快断掉,什么泼皮无赖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扯头发啊,咬人啊,戳眼睛啊,捅鼻孔啊,猴子偷桃啊之类的……人家虽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也没再次让他得空逃出包围圈去。
正文【178】谋杀亲夫
呼……呼……他两手撑着膝盖,累的直喘,不甘的瞪着挡在身前的肉墙,活像只斗败的小公鸡。浑身的热汗被特别凉爽特别冰冷的小风一吹,一个激灵,大大的喷嚏冲口而出——
“阿嚏!”
口水鼻涕糊了人家一脸。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闹了一整个上午,得来的只有闷涨的鼻腔,和涩痛的喉咙,头晕脑胀的倒在床上,南风此刻只想一死了之。
薄薄的单衣挡不住刺骨的酷寒,高烧在所难免,曹邺晖亲手拧了凉水帕子被他冷敷额头,见他烧的满脸通红,胡话连篇,苦笑着摇摇头:这又是何苦呢?
不知说的到底是闷骚的老大,还是可怜的南小风。
不过这烧委实厉害,他接连焐热了三盆雪水,还是不太奏效,这才有点慌的叫人去请大夫,顺便跟老大说一下。
寨里的大夫很快被带了上来,一同来的,还有面罩寒霜的老大,经过诊脉,大夫说,因内里耗损,外又受寒,所以烧的厉害了些,开些药,晚上再闷出身汗来,就没什么事了。
大夫去别屋熬药,陆子夜往床沿一坐,探出手来摸摸床上人通红的脸蛋,触手的温度令他剑眉直皱,墨黑凤眸透出几分疼惜,细致的将被角掖的严实了些,顺便将搭在额上的冷湿帕子翻了个面,他转头低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呃……”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曹邺晖略一沉吟,如实相告:“老大,他死活闹着要走,结果您老又把他的衣服全都拿走,只剩下不御寒的里衣,他跑到外面和几个守卫的干了一架,不小心就着了凉。”
陆子夜没大惊小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须臾,轻轻摆手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他。”
“是!”他喜滋滋的应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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