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可做。
他们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有的雌性在安抚着哭闹的幼崽,有的雌性正拍着怀里的孩子入眠,帕尼在人群中走动,确定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还健康。
而他,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望着上方石壁发呆。
他的衣服还沾着血,那是之前那两匹狼死是喷溅在他身上的。他没来得及洗,也没精力去洗,大难不死之后,他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时至今日,他仍然觉得自己是在大梦一场。这个原始的世界,这场野蛮的厮杀,原本都应该和他没有半点瓜葛。然而他却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并且没有能力去改变,甚至没有能力参与其中。
他只能缩在这里,像这里无数的“雌性”一样,等待外面的他们的“兽人”拼杀,并决定自己最终的命运。
有那么一瞬间,程远很想冲出门去,去把那个狼王、那个冯风都处理掉。可是,他没有这个本事。
“老师……”一个小娃娃怯生生的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孩子的母父在两年前就出了意外死了,兽父正在外面战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等待着未知。
孩子稚嫩的脸已被泪水弄成小花猫,此刻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正噙着泪水,湿漉漉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却又不敢碰他的手。
“老师在。”程远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声安慰着。看着孩子的眼睛,他好像突然有了勇气,好像什么都不再惧怕。
你看,这个世界上,在你依赖着别人的同时,也会有人正依赖着你。
而被依赖,往往使人强大。
“当心!”
凌柔猛的一低头,侧身向旁边一闪,一道灰黑色的影子擦着他的身旁略去,旁边一个白色的的身影突然越出,毫不迟疑地拍向对方背部,将其击倒在地,凌柔抽出长刀,狠狠插向那匹狼,直切开对方脖子。
纵然有了鹰族的到来,两方也才算堪堪交了平手。虎狐两族以一敌多许久已是力不从心,鹰族长途跋涉而来更是筋疲力尽,如此一来,即便有了鹰族相助,狼族攻势依然不弱。
宁洛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他一面躲闪着对面的进攻,一面留心四周,心下回想着他到底忘了什么东西。
“鹤族呢?!”
宁洛抽了个空档仰脖子一看,天上尽是鹰族的羽翼,哪里还有鹤族的影子。
“被我们杀光了吧!”那男人喊道,朝一边扬了扬头。
宁洛顺着方向望过去,确实见到了一具鹤族的尸体。那尸体已经凉透,白色的羽毛浴着暗黑色的血,僵死的身躯还有冷眼旁观的月光。
快节奏高强度的战斗让宁洛无法专心思考,但是多年训练和在任务中出生入死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从不放过任何不对劲地方的习惯,哪怕仅仅是自己的一种感觉,都有可能决定了最后的生死成败。
“不对劲!”他大叫道。“数量不对!”这里也就零零星星三两具鹤族尸体,数量远不足鹤族全族。
“吓跑了吧!”那男人也回喊着。“鹤族和鹰族对上,那就是以卵击石!与其在这里白白送死,依照冯风那个狡诈的性子,肯定早就撤了!”
“不可能!”狼族虽然不再占绝对优势,但仍处于上风,而冯风此次与狼族联手,已是背叛鹤族,私自出逃之举,再回不去鹤族,只能跟随狼族到底,又怎么会在此关键时期叛离?
一定还有他忽略的地方……
宁洛抽身出来,几步跃到高点,俯身向下望。
此处道路狭窄,狼族人数上的优势除保存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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