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人家会说你和你舅舅争夺——”她没明说,“那对你的影响,会给你带来很不好的影响,万一因此让你的事业受阻,我,我——”
其实,他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世上的事,真是说不准的,搞不好就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来中伤他。谣言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引起上面的注意,也许会影响他的仕途。
“你也说了万一,将来的事,谁都不知道。何必让那些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影响我们的生活?何况,即便真的会有影响,我也会想办法应对的。”他的话让她安心不少。
于是,那个结婚的美梦,那个和他共同生活的美好想象再度在她的脑海中织网。
然而,他们面临的问题很多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家庭!
“你怎么跟你家里交代?我们结婚,他们——”她要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让他知道。虽然她不能把罗叔叔当年说的那些告诉他,可是,她要让他知道,自己并非对他无情,自己并非故意背弃和他的约定,而是因为其他的缘由。毕竟,横亘在两人中间阻止他们结合的就是这样世俗的力量。
“你这家伙怎么问题这么多,是不是找借口反悔?”他说道。
怎么会反悔?四年前就将身心都交付于他,等了这四年,等到了和他携手的日子,怎么可能反悔?
“可是——”她又说。
“你给我闭嘴!”他说完,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
那男性的阳刚性感的身躯落在她的眼中,让她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你是在等我动手吗?”他欺身而上,坏坏地笑道,“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红着脸,示意他起身,然后背对着他褪下自己的衣物。
没有等她转过身,他就如同狮子一样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让他沉沦,将他迷惑,使他没有了精力去思考。
“死丫头,你害我好苦!”他的声音因为而失去了本来的声线。
她只是淡淡一笑,伸开双臂揽住他的脖颈。
也许是真的渴望了太久,此番比前次更加缺乏事前的抚慰,确切地说是完全没有。他就那样侵入了她,没有任何的疼惜,只有强劲的占有。
前次的短暂,于饥渴已久的两人而言,根本谈不上有任何的宽慰。因而,此次,没有任何一方谦逊掩饰自己的内心。一个是狠狠地索取,而另一个,则是狠狠地回应。两人如同战场上厮杀的对手一样,每一次交锋,似乎都要将对方彻底降伏。而这场战斗,似乎没有终结的时候。
男女之间在身体上的差异,在这种事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方还未尽兴之时,另一方已经晕厥数次,总是在这清醒与昏迷之间来回。其实,说晕厥有些过头。按照医学上的界定,此时沈冰的状态远远没有达到晕厥的定义。如同浮萍一样在水面上飘浮,想要找到自己的依靠,却始终没有。偶尔抓到那一根藤草,却又很快被迫甩开。
她不曾想过,时隔四年,自己的爱人在这一方面竟让她到了难以负荷的地步。其实,也并非他变得强大,只是因为她太过弱小。这种事是需要训练的,而他们,又何来的机会去训练,只有维持着原来的状态,或者在过去基础上出现些微的下降。有的人降的多,有的人少而已。
事实是如此,而某人并不见得会意识到,毕竟,她不懂得这么多。她总共知晓的那点男女之事,还是从他的那里得知的。她竟开始真的相信他在这四年里有其他的女伴,甚至不止一人。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的。
性格如此,她已经忍了四年不去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而此时面对他,有什么必要掩饰?何况,两个人要是结婚的话,不是应该要坦白吗?
其实,她也是理解的,即便他真的有其他人陪伴,她也不是不能接受。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几个男人的定力可以强大到四年不和异性发生关系——当然,这指的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因此,她理解。此时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她想要了解他。
他没有回答,停下动作盯着她。
“如果有,我希望在我们结婚以后,你可以解除关系。既然要结婚,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她振振有词地说。
他狠狠地动了一下,她“啊”了一声。
“你要是再这样胡思乱想,小心我收拾你!”他的语气依旧同过去一样,依旧那样居高临下。
“你——”
“你要是想让我尊重我们的关系,那就好好的表现!”他俯下身,盯着她,手指摩挲着她滚烫的面颊,痞痞地笑道,“要是用你的身体把我留住了,我怎么会有空去想别的女人?一切都在你手上!”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刚要伸手揍他,却被他的撞击击的粉碎,没有了身,也没有了心!
结婚,真的会那么容易就如愿以偿吗?
最后一次,她望着身上的爱人想,随即,她的意识就随着他而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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