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鹤甚是珍重得将那画卷好,道:“值得。”阔儿一时语塞,也不再说什么,只得随他去。
苗苗自打回了辅宫,天不亮就起床,又是练武又是学规矩又是学兵法政要的,就晚上临吃饭那会儿有些闲工夫。那阵闲工夫他就来寻苏鹤钓鱼,自个儿上饵,抛竿,持竿静候。等到吃饭的时候,便自个儿收杆儿,同苏鹤一道送进耳房去。
有时苗苗会去跟着阔儿吃饭,阔儿比较忙的时候,苗苗便留在耳房同苏鹤一起吃。阔儿忙的时候偏多。
苗苗不爱吃味道偏酸的果子,米饭里若是有糙米他会挑出来。
于是苗苗在苏鹤这里吃饭,一连吃了七八次,糙米饭,酸味的果子。苗苗终于忍无可忍,怒而摔筷。
苏鹤见苗苗怒了,忍不住一乐。本以为这孩子就一直那么对他不咸不淡的藏着脾气了,没料到自个儿也有能见他一怒的一天。苏鹤越想越乐,忍不住笑出声来。
苗苗见苏鹤笑了,还有越笑越厉害的趋势,忍不住想起自个儿忍着不喜欢吃了好几天糙米饭酸果子,还没有给父亲告状,他竟然还笑话自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眼睛憋得发红,蓦地就掉泪了,一开始还忍着不出声,实在忍不住了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苏鹤见苗苗又哭了,又忍不住笑了,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是真跟大人一般能忍的,逗成这样也实在是太过了,只得去哄,“好了好了,不哭了,等吃完这一顿,下回就给你准备甜的了。”
话说得其实没错,怪就怪在苏鹤脸上笑意未收,苗苗又听不懂汉文,只当苏鹤还在笑话他,越哄哭得越凶,场面渐渐得就控制不住了。
苏鹤焦头烂额,好在跟门口立侍的宫婢有眼力,去报了阔儿。
阔儿听说苗苗在苏鹤跟前哭得不行,苏鹤哄不住,心里十分诧异。毕竟苗苗素来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虽不讨厌苏鹤,也愿意跟他玩儿,但应该也没拿他当自己人,如何就在他面前哭了呢?
等到了地方,不信也得信了。
苗苗确实哭了,还哭得很凶,苏鹤抱着哄,但委实不见效。毕竟苗苗连苏鹤说了什么都听不懂。
苏鹤见阔儿来了,如蒙大赦,不等阔儿进门就忙不迭把苗苗送到了阔儿跟前,怕阔儿不抱,还特意放在了地上。
阔儿蹲下身,握着苗苗的手,柔声问出了什么事儿。
苗苗一面打着哭嗝一面告状,阔儿哭笑不得,看了苏鹤一眼,又柔声哄了又哄,哄好了,这才叫宫婢带下去另备饭食。
“你知道他不爱吃,为何还非要他一连吃好些天?他心里虽有好恶,但并不会挑食。你这么逗他,太过了。”阔儿这话语调虽还柔和,但话里的意思,确实是生气了。
苏鹤笑了,问:“我知道,阔儿你知道吗?”
阔儿一愣,一时语塞。苗苗自三岁起便送进了寺庙修行,从未被他带在身侧教养,最近回来了,虽会同他一起用膳,但多数时候,他心里记挂的是未完的事物,不曾留心苗苗吃了哪样不吃哪样,哪样吃得多些。所以,他不知道。
苏鹤又道:“你们父子俩,还是该一起吃个饭的。”不单单是坐在一起,还得全心全意关注彼此,哪怕什么话都不说。
“那今后,我们三个一起吧,吃晚饭的时候。”
苏鹤很是满意这个结局,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其实,我就是好奇他吃几次才会生气。”
☆、第二十五章
有意折腾了苗苗之后,对苏鹤最大的影响,约莫就是接下来的五天,虽然和苗苗和阔儿一块儿吃了晚饭,但没有人跟他说话,甚至不说汉话。为此,苏鹤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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