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自然是和风县的县委书记巫山。
古癞子和赵老三都惊讶地看着进来的年轻人。
他看上去很高,从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来看,应该很壮,站在那里甚是沉稳。
后面一个小伙子跟着,亦步亦趋,可惜被这个高大身影遮住了,现在才看到。
夏孜盖公社的一把手,听到声音的一刹那,不敢置信,眼睛就一直紧紧盯着。
他的眼睛里有晶莹在闪烁,嘴唇轻轻颤动:“书记!”
“哈哈,孟和书记,我们来看你了!”赵明山一个劲步上去,搂住孟和的双臂。
“进步很大!”巫山也有些激动,看着秘书成长得这么快,非常欣慰,轻轻在他肩膀上拍着:“这两位老乡的家事,我全听到了。”
“乡亲们,张红军他们兄弟,给夏孜盖人民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他转向两位老乡:“给和风县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历史。那毕竟已经过去,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请问您是?”平时能言善辩的赵老三,看到这人进来就主导了局面,大为讶异。
“我是巫山!”他浅浅一笑。
“那是谁?”赵老三疑惑地看向古癞子,后者也微微摇头。
“他是巫书记!”孟和这话一出来,两位老农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原来,他就是夏孜盖公社的大恩人,枪毙了张红军和张少华两个大恶霸的人。
民间,总是以讹传讹。本来,他们兄弟的案件,都是蔡勤在处理。
蔡勤是谁?整个和风县出了县城,基本上没有多少老百姓知道这个人。
巫书记来了!
紧接着就是和风县官场大地震。就误以为是巫书记枪毙了人。
“这位老汉,如果你的准儿媳没受到伤害就要退婚,那受过伤害的女子该怎么办?”巫山的心情却是很沉痛:“她们难道就只有自杀吗?”
巫书记的声音低沉:“她们的家庭,能否从欢呼坏人受到惩罚的同时,又接受自己家女性自杀的伤痛?再说了,张红军他们活着的时候,我们都顽强挣扎要活下去。现在都已经被政府处理了,反而要自杀,有这个道理吗?”
“对不起,巫书记。我错了!”一直耿耿于怀的赵老三,心中芥蒂尽去:“走,亲家,我身上带了钱,给孩子们添置些新人用的东西。”
没等说完。他拽起古癞子就走,到了门边。又扭头叮嘱:“到时候巫书记一定要去喝杯喜酒啊。”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县委书记和国家主席,一样的遥远。有县委书记主持的婚礼,值得去热烈庆祝的。
“书记!”孟和抑制不住心情,鼻子微耸。
“挺好的!”巫山坐在起先赵老三坐过的凳子上:“基层工作,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书记,夏孜盖整个班子都烂完了。”孟和苦笑:“目前都是我一个人在撑着。您能不能再加派些人手过来?”
“你看明山同志怎么样?”巫山哈哈笑着。
“不,我不行,不会这些东西。”赵明山双手连摇,看那样子都想逃走:“我就只会开车。”
“开玩笑的。”巫书记正色道:“小孟啊,这本身就是你的机会。”
“机会?”孟和蹙着眉头:“什么机会?”
“今天我来这里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全公社都应该知道。”巫山可能自己都不晓得,和伟人相处过,说话的时候,也习惯用手势在辅助。
他的右手食指虚点:“给你笼络人心的机会呀。很简单,谁拥护你,谁就有当官的机会。你下面我刚刚看了下,就一个小文书。副书记呢?还有其他的官职呢?就是普通的办事员,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那都是一个跳出农门的机会。”
“可是书记,他们都是农村户口。”孟和的脸上非常疑惑。
“农村户口转成城镇人口,不就是三百六十五斤粮食的事儿吗?”巫山失笑:“对了,今后你到公安局去办理户口的时候,直接找李开军好了。他是新来的公安局长。恩,目前是副局长。”
是啊!孟和的心里狂跳起来。转正不转正,对巫书记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不对,他马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书记,这些农民他们的文化程度都不高。”
“我倒是想给夏孜盖派一些大学生过来,可惜整个县,目前也就哈斯琪琪格和我是。以前的大学生,都不晓得还能不能用呢。”巫山失笑:“基层工作,本身就是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更注重能力,与文化程度关系不是很大。”
换一句话说,给他们一个跳出农门的机会,今后能走多远,就需要自己不断去奋斗。在工作中,你想要去进步,读大学什么的,县委当然支持。你想原地踏步,谁也没办法。
“什么?”孟和听完书记的话,也很惊讶:“还要迁移?”
当年,内地和这里的老百姓相互对换,移民工作足足让杨太烈书记折腾了一年。
其实,那也是内部不团结的原因,搬迁和接收,并没有这么大的工作量。
阿格弯呼勒呼大队,在和风县的最南端,紧挨着一八四团。
全村的农民,不晓得当初的杨太烈是怎么想的,全部聚集在一起。
当然,各地的老百姓杂居,也有一个好处,后代说话,都是清一色的普通话。
这里的大队书记,也是移民中的一员,叫胡满金,原陇甘省人。
没有从政以前,特别是另一个时空,巫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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